“枂？”
聶塤眉頭一皺。
這是姓氏，還是名字？
不論是哪一者，也都十分少見。
瘋子寫出這個字後並沒有停下，又在旁邊歪歪扭扭的寫出了一個字。
聶塤定睛一看，心頭大震。
“枂帝！”
這瘋子難不成就是九天前輩口中的那位半帝強者嗎？
聶塤心中不平靜了。
這瘋子如果是半帝，那自己豈不是過分過大了。
尤其這瘋子現在還是跪著寫字，自己就站在他的麵前，簡直就是倒反天罡，死上一萬次都不夠。
聶塤不著痕跡的移動了一步距離，錯開了與瘋子的麵對麵。
“咦！是你！”
瘋子突然大叫一聲，猛然抬頭死死的盯著聶塤。
聶塤被他這個舉動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又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他。
“你是要等的人！你終於來了！”
瘋子喊完，一雙金燦燦的瞳孔散發著耀眼的霞光，眼中再也不是一片渾濁與茫然，而是刹那間湧出了一股神采，靈動至極，氣息滄桑而古老，與天地融為一體。
瘋子雖然模樣未變，但他的眼睛卻告訴聶塤。
瘋子變了。
此刻不是瘋子，而是傳說中的半帝！
聶塤隻感覺頭皮發麻，同時心中也是一頭霧水。
什麼叫自己是要等的人？
還有，說好的考驗呢？
難不成人王前輩當年接受考驗的時候也遇到過這個場景？
“你終於來了…那存在沒有說錯…”
瘋子緩緩說道，聲音變得低沉而有力，震人心魄。
聶塤毫不猶豫的就準備拜倒在地。
“不準跪！”瘋子喝了一聲。
聶塤一呆。
“坐下。”
瘋子盤膝而坐，嚴厲的看著他。
聶塤也隻得作罷，坐了下來，像個乖寶寶。
瘋子盯著聶塤，喃喃道：“末法天地，那位存在是要逆天改命，推倒一切，真是好恐怖的手筆…可不這麼做，所有人都要死…”
聶塤越聽越糊塗，卻又不敢開口多問，生怕觸怒了這位半帝。
瘋子回過神來，恢複了平靜，對聶塤道：“老夫枂帝，一位普普通通的半帝強者，相信你也有了猜測，我們之間就不以前輩，晚輩相稱，直呼其名即可。”
普普通通的半帝強者？
聶塤剛陷入莫大的自我靈魂拷問當中，又再次被瘋子給驚住了。
讓自己和一位半帝強者平輩相交？
有沒有搞錯？
聶塤覺得這是自己修煉以來見過最為離譜之事，根本沒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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