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就這麼被人誤會了,並且還根本沒法解釋得清楚,如果這時候自己跟徐瑩說那事兒不是自己做的,就有點不尊重領導了——怎麼,我教你怎麼做人怎麼做事,你還心裡不舒服想跟我頂牛了?
所以,儘管被冤枉得夠嗆,可張文定還是一臉受教的樣子點點頭道:“我知道了,謝謝瑩姐。”
徐瑩就笑了笑道:“你的能力很強,悟性也不錯,以後的路還很長,隻要再穩重一點,發展的潛力很大。當然了,年輕人嘛,有衝勁有乾勁,這也是一個優勢。”
張文定嗬嗬笑道:“瑩姐,你再誇我,我就要飄起來了。”
徐瑩道:“在這兒飄一飄不要緊,飄不高。”
張文定嘿嘿笑了起來:“飄不高也不能飄,真要飄了,你又會批評我,在你麵前,我要保持穩重。瑩姐,是不是我一直這麼穩重下去,你就會慢慢地喜歡我?”
“你呀,你現在嘴也學貧了。”徐瑩搖頭笑道,“你這麼能乾,又聽話,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呀。”
“我說的是那種喜歡,是愛上我。”張文定直視著她的眼睛道。
“嗬嗬......”徐瑩輕輕笑了笑,沒像以往說到這個話題的時候很快岔開,而是稍作停頓,便順著張文定的話題展開了,“我真不明白你怎麼會有這個想法,我比你大好幾歲呢。”
我現在名義上的女朋友比你還大幾歲呢。張文定在心裡哼哼了一聲,嘴上卻說:“身高不是距離,年齡不是問題。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女人大幾歲好啊,更懂得照顧人,也更會疼人。”
“你這是在找女朋友還是女保姆啊?”徐瑩咯咯笑道,“你彆裝得自己像隻羔羊似的,你的本性我知道,攻擊性特彆強,實際上是一匹狼,你不需要女人照顧你,你應該是那種很會照顧女人的男人。”
“你這是算誇我還是損我啊?”張文定一臉苦相道,“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我就是一條披著羊皮的狼似的。”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披著羊皮的狼,嗬嗬嗬,形容得真好,很貼切。”徐瑩點點頭,很認真地說。
張文定就苦笑著不說話了,這糊裡糊塗的,自己就成了披著羊皮的狼了,自己沒那麼狠的狼性吧。
徐瑩的想法跟張文定可不一樣,她覺得張文定就是一匹披著羊皮的狼,平日裡很溫順,可一到關鍵時刻,那絕對夠狠心夠大膽,在自己上任開發區管委會主任之初,他就敢把自己給辦了,現在就因為和苗玉珊發生了點不愉快,居然直接把苗玉珊的老公江南山給掀翻了。
這不是披著羊皮的狼,那是什麼呢?
這時候,鋼琴聲有了一個短暫的停頓,而一個服務生也正好經過他們這邊,張文定腦子裡突然閃過一道靈光,伸手招過服務生問:“你們這兒鋼琴可以點曲子吧?”
服務生在心裡把他鄙視了一番,禮貌地回答可以。
張文定就麵帶微笑,取出錢包,抽出五張百元鈔遞向他,說:“我點一曲,呃,就那個很出名的,《披著羊皮的狼》。”
服務生的微笑就這麼僵在了臉上,準備接錢的手也僵住了,靠,這是吃西餐不是酒吧好不好?
“沒聽過?就是刀郎唱的那個,譚校長也唱過。”張文定上下打量了一番服務生道。
服務生趕緊道:“聽過,聽過。不過......”
“不過什麼?”張文定自己知道自己點的曲子有點怪異,他臉一沉,眉頭一挑,不讓服務生說出什麼理由,緊接著道,“趕緊去!唔,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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