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玉豔看向張文定的目光中就已經滿是羨慕了。
這個張科長還真是不簡單,才來組織部沒幾天,先是得到了部長大人的接見,今天常務副部長又單獨留下他談話。看來,總有一天,一科終究還是張科長說了算,以後還是要緊跟張科長——這麼年輕的正科級又那麼得領導歡心,肯定前途無量了。
呃,還有一條是最重要的,科裡三位領導,就張科長最年輕最帥啦。
對以後的事情,張文定這時候沒那麼多閒功夫去考慮,彆人羨慕他能夠被池堅強留下來單獨談話,可其中冷暖,唯有他自己心中清楚。
他現在迫切需要做的一件事情,那就是跟舅舅嚴紅軍好好聊聊,讓他給幫忙分析分析,這次的乾部考察,自己應該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出現了一些複雜的情況時,自己應該如何決擇。
中午一下班,張文定就跟嚴紅軍坐在了一起。
麵對舅舅,隻要不是涉及原則性的東西,有些事情還是沒必要保密的——其實四個單位要充實班子這個消息,早就傳出了市委大院,要不然昨天晚上程遙斤和高雲鳳也不可能要跟張文定見麵了。
跟嚴紅軍說話,張文定就輕鬆了許多,不必要拐彎抹角,直接就問:“舅舅,你跟程遙斤關係真的很好?”
嚴紅軍點點頭:“嗯,關係一直都不錯,我還欠他個人情。大人情。”
“我知道肯定是大人情,要不然你也不會為他的事情那麼用心了。”張文定點點頭,皺了皺眉頭道,“你欠的人情,我隻要有能力,肯定幫你還。不過,這次的事情,我真的說不上話,幫不上忙啊。舅舅,昨天程遙斤在場,有些話我不方便說,現在我也不怕你笑話,昨天晚上的話,我其實都是撐門麵的......”
嚴紅軍就笑了起來:“昨天晚上你門麵撐得好。不過我跟你說啊,你也不完全是在撐門麵。老程的事情,說不定你還真的幫得上忙。”
張文定找嚴紅軍就是為了問這個事情的,聽到他提起來,趕緊道:“怎麼說?舅舅,組織部的事情跟開發區真的不一樣,我現在就覺得無從下手,沒事乾吧,覺得太閒了,可有事情要乾了,卻又不知道要怎麼乾。”
“該怎麼乾就怎麼乾,具體的情況我不熟悉,也幫不了你。不過有一點你要記住,緊跟木部長,要時刻領會木部長的意圖,用心做事。”嚴紅軍喝了口茶,繼續說,“老程這個人,我跟你說,他是個有能力的人,也念舊。不過現在在市裡沒靠山了,也隻好靠邊站,英雄無用武之地啊,可惜了。如果方便的話,你可以幫他往木部長麵前引薦一下,給他一個彙報工作的機會。”
張文定皺皺眉頭,嚴紅軍說得這麼直白,他完全聽懂了。這話是說程遙斤以前在市裡有靠山,可是後來沒靠山了,至於為什麼沒有了,這個就不用細說了,但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如果木槿花將程遙斤收編麾下,程遙斤將會忠心耿耿。
他明白,舅舅這是要他給程遙斤牽線搭橋,讓程遙斤在市裡找個靠山。然而他卻覺得,自己沒那個能力去牽線搭橋,木槿花貴為市委常委、市委組織部長,可不是隨隨便便一個副處就能夠投到她門下的。
程遙斤現在在城建局又不是實力很強的人物,能不能入得了木槿花的法眼,那真的很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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