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戴金花心思電轉,覺得還是要和另幾位局領導單獨溝通一下,看看他們心裡是怎麼想的,要讓他們明白這個事情的嚴重後果。
嘿嘿,到時候組織部下來人考察談話,局領導班子都不看好張程強當局長的話,市委恐怕也得慎重考慮考慮吧?
......
田金貴沒有辦病退手續,繼續占著旅遊局一把手的位置,人已經從醫院裡出來,在家休息了一天,然後便由家人陪同著,前往京城求醫治病了。
旅遊局裡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人傳怪話了,說田金貴霸著局長的位子不讓,是怕一旦病退下去,就沒辦法用公款治病了,還有人說田金貴那個病現在隻能靠養,沒辦法完全治好的,跑到京城去治病是借口,目的隻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多報銷些醫藥費,變相撈錢......
這怪話傳得相當快,也傳到了局領導耳朵裡。
張文定是從白珊珊那兒聽到的彙報,心中惱怒不已,卻也沒什麼辦法,現在這社會啊,什麼都好管,就是彆人的嘴巴不好管。
他心裡隱隱覺得,這怪話隻怕並非那麼簡單,說不定還有局領導在推波助瀾,或者乾脆就是在某個局領導的暗示下傳出來的。
媽的,不就是個局長的位置,有必要這麼下作,這麼不擇手段嗎?
張文定心裡有些悲涼,進入體製內打拚也有這麼長時間了,而且還當了市旅遊局的副局長,在開發區的時候見識過管委會領導之間的鬥爭,在市委組織部的時候也曾經跟鄧如意動手打過架,他以為自己算是經曆過了各種陰暗了,卻沒想到在旅遊局又大開了一回眼界。
到底要陰暗到何等程度,才能對一個病得喪失了工作能力的人都這麼惡語中傷?難道,就沒有一點點悲憫之情?
張程強這兩天比較惱火,雖然市裡已經明確指定由他來主持工作,可是這個工作實在是不好開展。
局黨組現在實際上就隻三個人,戴金花明顯對局長之位還有些念想,所以對他有些敵意;而李湘生呢,不知道什麼原因,對他也若即若離;至於那幾個沒進黨組的局領導,譚國棟和曾宏依舊我行我素,張文定嘛,那就不用提了。
他也曾試過單獨溝通,卻沒收到什麼效果。
麵對這樣一盤散沙的狀態,他這個主持工作的副局長,真的是相當頭痛。
剛剛主持工作時候的興奮勁一過去,他就真正體會主持工作的副局長和正局長之間的區彆大了去了,想提拔個人都沒辦法——黨組會上三個人誰也不肯支持彆人啊。
他想要打破這種狀況,可是一個時候卻又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突破口,但他明白,不能再等了。市裡讓自己主持工作,可如果自己在主持工作期間表現得太差勁了,那自己局長的寶座可就要泡湯了。
張程強覺得,自己現在搞得這麼被動,很大程度上跟張文定有關係。
想當初田金貴住進了醫院之後,自己於第二天主持會議,可是那次會議一開始,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張文定給打斷了,隨後又被張文定氣得差點吐血。他認為,就是那次會議,讓自己的威信掃地,從而引起了連鎖反應,現在是個人都不把自己這個主持工作的副局長放在眼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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