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縣委書記姚雷也很快知道了這個情況。
酒店裡要彙報這個事情,當然就彙報得比較詳細。
畢竟左中承不喜歡酒吧ktv之類的環境,卻常常在艾頓萊咖啡廳尋找目標,這在艾頓萊酒店,是一個公開的秘密。更何況,還有服務員見證了事情的經過,所以,傳到縣委辦主任黃文化耳朵裡的話,跟真實情況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姚雷今天吃過飯就回家了,沒有彆的應酬,卻不料剛在書房坐了不到二十分鐘,黃文化就打電話彙報了這麼一個重大的情況。考慮了一下,他決定還是要親自過去一趟。
在黃文化想來,這種事情,做為縣委書記的姚雷完全沒必要馬上就過去,而應該先打個電話給副書記鄒長征,讓姓鄒的去處理,等到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之後,書記大人再出場收拾殘局,這才是正理。
然而姚雷要馬上過去,他也不好多勸,隻能趕緊做準備了。
咖啡廳裡,左正跟徐瑩說好話,可徐瑩根本不鳥他,這時候,不得已,他隻得又去找張文定了:“張縣長,你看,都站在這兒也不是個事兒,咱們是不是上去坐坐?徐書記難得到安青來視察一次,在這兒,咱,咱這個,不是待客之道啊。”
這話說出來,左正還掏出鑰匙,準備要給張文定開銬子。
張文定一臉嚴肅義正詞嚴道:“左局長,徐書記確實難得到安青來一次,可是一來就被流氓騷擾,派出所的同誌不問青紅皂白就給我上了銬子,還打我,甚至徐書記都差點挨了打......待客之道,這就是待客之道?省裡的領導都不放在眼裡,這是,這是給縣委縣政府抹黑!”
左正被張文定這一通搶白搞得相當惱火,姓張的你他媽好歹也是副縣長了,說話能不能講究點?
彆跟個體製外的一樣說得那麼直白那麼死纏爛打好不好?
你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嘛,就算要擺明車馬,也用不著像個小學生一樣一條條細數委屈吧?老子可是縣委常委、縣委政委委書記來著,說起來還是你的領導呢!
媽的,你一口一個流氓,罵我呢?
老子的兒子是流氓,那老子成什麼了?
左正心裡怒氣很大,可是卻沒辦法跟張文定發脾氣,因為還有個徐瑩在一旁盯著呢。
團省委的副書記下來,卻被他兒子騷擾了,這說到哪兒去,他都不占理啊。而作為徐瑩的老部下,張文定要幫老領導出頭,那話說得再過份,彆人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出格的。
一旁的縣公安局副局長童大路聽到張文定的話之後,差點笑出來,他見識過太多的領導打官腔了,卻還是第一次見到縣領導這麼耍賴皮的。不過,他也挺佩服張文定的膽子,一個普普通通的副縣長,居然敢這麼不給縣委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的麵子,看來也是個囂張慣了的主兒。
一來就得罪了組織部長,現在又跟政法委書記杠上了,這位年輕的副縣長,真的很愛出風頭啊。
說實話,左正在安青縣那真是響當當的人物,除了書記和縣長之外,彆人的麵子他還真就不怎麼賣,哪怕縣委副書記鄒長征和組織部長鄒懷義,遇到事情了他都有膽子硬碰硬——兼著公安局長的縣委政法委書記,底氣那是相當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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