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吧。”武玲坐下,淡淡地說。
“小姑。”武雲頗為擔心地叫了一聲。
武玲抬起頭,看著這個侄女,搖搖頭,平靜地說:“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武雲還是不放心,武玲擺擺手:“出去休息吧,我沒事。”
武雲想了想,覺得小姑應該不是那麼脆弱的人,點點頭道:“行,那你也早點休息,有什麼事就叫我。”
等到武雲出去後,武玲站起身,將門打了反鎖,她強忍著撲倒在床上抱著枕頭痛哭的衝動,邁著兩條腿機械地走了幾步,在沙發上坐下,雙掌撫在臉上,閉著眼睛調整著情緒。
然而這情緒卻不好調整,越調整越不是滋味,淚水忍不住就開始擠了出來。
她淚水越湧越凶,對張文定的恨意卻越來越淡。
權貴家族出身的她,早就見慣了那些有權有勢的男人們對女人的態度,她也知道自己今後結婚了,老公肯定不止她一個女人。
很久以前,她還覺得結婚隻是家裡需要的,她不會去管老公的私事,也不會讓老公管著她,婚姻就是個名份,愛情,應該是在婚姻之外的。
正是因為那種想法,她才選擇讓張文定假裝她男朋友,甚至假裝跟她結婚也無所謂。可是,後來居然假戲真做了,她也動情了,而且這情一動就不可收拾。
愛情這東西,無分年齡與身份地位,在不知不覺中,武玲的一顆芳心,竟然牢牢地係在了張文定身上。
她今天不是不想上去看一看,隻是,她怕。
她怕自己看到張文定和徐瑩一起輕聲歡笑吃著西餐的樣子,她怕自己控製不住,她不想上去,隻要沒有親眼看到,她就能夠說服自己,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她就可以忘掉武雲所說的種種,隻記著張文定的好。
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她對他的愛已經這麼深。
當然了,她對張文定愛得那麼深,跟她修習了雙修功法也有很大的關係。
那功法不僅僅能夠有身體有效,對人心也有著一種潛移默化的作用。
武玲跟張文定雙修了,由功法而至內心,以至於對張文定情根深種,而武雲由於沒有找到合適的男人雙修,單單隻是自己練,雖說還沒有到犯孤陰煞的程度,可心性也已經頗受影響,做事情多了幾分鑽牛角尖的勁頭了。
若是以前的武雲,今天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叫人跟蹤徐瑩的,甚至都不可能那麼快告訴武玲這個情況,更彆說叫武玲提前過來了。
她會自己就把事情搞定,不會讓小姑親自麵對。
武玲繼續哭著,哭了一會兒,那恨意哭得相當淡了的時候,她擦乾眼淚,拿著手機想給張文定打個電話,卻又有點怕,最終,還是忍不住發了一條微信:在哪兒?
張文定的這時候已經和徐瑩吃完了飯,二人從餐廳出來準備回家,他見武玲是發短信過來的,也不想在徐瑩麵前和武玲通電話,便匆匆回了條微信過去:在家裡。
甚至,他回了這麼條短信之後,都沒有再問她在乾什麼。
武玲看著這三個字的回信,一時間心潮起伏不定,淚水又湧了出來。
騙子,你說在家裡,明明車都停在秋水長天。
你想騙我,我讓你騙,可你連問我一句的時間都沒有嗎?你不想打電話,微信就不能多回幾字,就不能問一下我現在在乾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