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定心裡相當不舒服,但還是禮貌地送她們回了酒店——他自己也住在那兒呢。
這一夜鬨得很不開心,卻也沒影響到張文定的睡眠。
次日一早,張文定也沒跟黃欣黛告辭,不過倒是在前台把押金又多放了一些。回到安青也沒吃早餐,隻是換了身衣服就去上班了。
周一上午的會,主要就是這一周的工作以及有關春節值班的分工。張文定不是主要領導,春節期間沒那麼多工作要做,僅僅隻是值班,倒也輕鬆。
散會之後,張文定打了個電話給黃欣黛,昨天是二十四過小年,但小年過得並不愉快,這時候打個電話,也有點不想關係生硬的意思。
接到張文定的電話,黃欣黛倒是跟以往沒什麼兩樣,該笑的笑,還說她會在隨江呆到臘月二十八才會回京城。
聽到他這麼說,張文定就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趕緊說在她回京城之前,他會再請她吃個飯。
這一周其實也沒什麼要緊的工作,不過就是搞搞團拜會,再就是到基層走一走慰問一下。張文定分管的都是些沒有油水的單位,可再沒油水的單位,也不缺少給領導的禮物。那些禮物張文定不在乎,秘書司機跟著得了不少實惠。
黃欣黛說要臘月二十八回京城,可二十七晚上,下了整整一夜暴雪,暴雪到二十八白天都沒停。這雪不僅僅隻是在隨江下,整個石盤省大部分地區都下了暴雪了,全省高速公路幾乎都關閉了,自然也就堵上了。
隨江至白漳的高速公路,早在昨天夜裡就關了。
張文定本準備一大早回隨江市內去和黃欣黛道彆的,可是看這情況,去不成了。倒不是說安青到隨江的公路也封了,隻是,雪下得這麼大,而且天氣預報說未來幾天將會持續這種大雪的天氣,雖然天氣預報準的時候不多,可縣委縣政府還得要做好抗雪災的準備工作。
特彆是偏遠農村,各種過冬過節的物資準備比城裡更困難,他作為分管農村工作的副縣長,在這種時候是走不開的。
走不開,那就隻能給黃欣黛打個電話致歉了,也順便關心一下她怎麼去白漳坐飛機。
黃欣黛接到張文定的電話,絲毫沒有對這暴雪的不滿之意,顯得很開心:“鐵路估計也夠嗆,如果去不了白漳就不去了,今年就在隨江過年。”
下這麼大的雪,高速公路處於關閉狀態,路上車輛排成了長龍堵著,有可能一堵就是幾天,或許到過年也隻能在路上過了,司機乘客的感受可想而知。
鐵路比高速公路好一些,可誰知道會不會臨時停車一停就是十幾個小時呢?
所以,儘管黃欣黛不愁火車票的問題,卻也沒有坐火車的打算。
其實,她心裡也是不願意回京城過年,一大家子在一起,就她一個人是離了婚的,對於長輩和兄弟姐妹們對她個人問題的關心,她已經越來越煩了。那些關心有真誠的,可更多的,卻有種蔑視和幸災樂禍的味道。
現在這場雪,正好給了她一個不用回京城的理由。
等到正月間再回去陪陪父母,耳根子清淨不少,心情也不會受彆人影響。
其實不僅僅黃欣黛不願回京城過年,武雲也有同樣的想法,要不然早就調直升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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