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廳長下了死命令,下麵人自然不再講困難了,馬上表示一定堅決執行領導的指示。
最後落實的,還真就是五百萬。
張文定為表謝意,約婁廳長晚上吃飯,婁廳長表示晚上有約了,中午他請文定同誌吃飯,到省裡來了,就不能讓下麵的同誌破費。
中午飯還沒開吃,張文定就接到苗玉珊的電話,說是昨天晚上那個雨虹區公安局副局長董建設想見他一麵。
張文定正奇怪著董建設想乾什麼的時候,苗玉珊又說了個情況,董建設今天上午被雨虹區委領導叫去談話了,而市局領導也在他被叫到區委去的時候突然跑到雨虹區分局檢查工作,對他分管的工作提出了批評,據說幸好他不在場,若是他在場,恐怕市局領導都會罵娘。
張文定沒管苗玉珊是從哪兒了解到這些情況的,他隻是心裡一緊,這個,不會是楚菲搞的動作吧?
又是區委又是市局的,這麼大張旗鼓的,她就一點都不顧及身份麼?
偶然這個詞既然能夠被人們掛在嘴邊,那應該就是出現得比較多的一種況,但偶然得過分了,那其中肯定有必然的因素在裡麵。
昨天晚上楚菲離去之時才對董建設撂下狠話,會請白漳市公安局和雨虹區委關照董局長的,這才過了一晚上,狠話就變成了事實,就算真的是偶然,也要有人相信啊!
不管彆人信不信,反正張文定是不信的。
對於楚菲可能的報複,張文定是有心理準備的。隻不過,他沒有想到楚菲會這麼迫不及待,這麼不講究。
他覺得,以楚菲省委組織部長女兒的身份,因為私人恩怨要搞打擊報複,有的是手段可以陰人於無形,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張牙舞爪。
不過,楚菲這麼乾,張文定倒是不用太擔心了。因為他看出來了,這個事情,就隻是楚菲自己找的人,並沒有驚動省委楚部長。
楚菲的母親楚流蘇在任省委組織部長之前,可是白漳市委書記來著。
用腳趾頭去猜,也能夠猜得到楚部長在白漳有多深的根基,隨便發句話,就足以讓董建設後悔一百次了。
楚部長若是要整董建設,根本就不會又是出動市公安局又是出動區委的,想必也不會今天就動手,並且不會僅限於董建設一個人,最大的可能,楚部長就算是知道了這件事情,也不會真的把董建設怎麼樣。
道理很簡單,省委常委和科級乾部之間隔得太遠,夠不著,更何況是區縣裡的科級,並非省委大院裡的科級。
當然了,如果硬要夠,轉幾個彎,也是夠得著的,可是楚部長總要考慮一下麵子問題吧?
為難這麼一個科級乾部,也太掉她省委常委的身價了,笑都要被人笑死的。
一瞬間想了這麼多,張文定還是問了個讓苗玉珊哭笑不得的問題:“這種時候他找我乾什麼呀?我又不是他領導。”
苗玉珊當然聽得懂他這個話是在問董建設為什麼不趕緊去找他的靠山,張某人是隨江的乾部,在白漳又沒什麼關係,就算是想幫忙,也幫不上啊。況且,他們僅僅就隻是昨天才認識喝了一次酒,根本就沒什麼交情,就算幫得上忙,又憑什麼幫呢?
就如同張文定剛才所強調地那句,我又不是他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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