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還因為她扇陳彩鳳而一臉不忿,這個點跑來敲門做什麼。
餘溪風並不想搭理這個人,點了下一局。
一局一分鐘,連著三局結束,譚晚晚還沒走。
敲門聲鍥而不舍,似乎不開門不罷休。
餘溪風麵無表情地打開最外邊的木門。
層子裡還飄浮著蒸紅薯的香氣,譚晚晚聞到了,神情一振。
她期期艾艾地開口“小餘老師,我,我家裡沒吃的了,可不可以跟你買點。”
譚晚晚家裡還有三個室友,本身儲備就有限,糧食消耗快是可以預見的。
餘溪風搖頭“不賣。”
她不打算開這個口子。
譚晚晚咬唇,眼裡像是蒙上了水汽“那我能不能借你的皮劃艇用一下,我和我室友去超市買些吃的。”
“皮劃艇市場價兩千,你準備出多少?”
“我可以轉給你。”
現在已經無法提現,信號也是時斷時續,現在交易市場漸漸又通行起現金了。
餘溪風更是比誰都清楚,從天災開始,賬戶裡的錢便淪為數字。
紙幣的通行也持續不了多久了。
現在樓道裡的私下交易,更是退化到了原始的以物易物。
餘溪風搖頭“我隻收現金,你拿東西來換也可以。”
譚晚晚看起來委屈極了,像是餘溪風在故意為難她一樣。
“你今天打了彩鳳姐,她的肚子一直疼到現在,你這個人,難道就沒有一點人情味嗎?”
譚晚晚真正想說的是,餘溪風有那麼多吃的,為什麼不能分給她一點。
媽媽給了餘溪風這麼多錢。
當老師的,怎麼可以這麼對自己的學生。
餘溪風道“誰讓你來的,你室友?還是陳彩鳳?”
“和她們有什麼關係?”譚晚晚皺眉。
譚晚晚並不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陳彩鳳和馬天剛剛挨了她的打,讓譚晚晚上門來的,大概率是她的室友。
餘溪風勾唇諷笑“我勸你弄清楚一件事,是家裡沒吃的,還是你沒吃的。”
“你什麼意思?”譚晚晚瞪著她。
譚晚晚從小到大,就沒進過廚房,現在家裡做飯的,自然也不是她。
吃食都是室友錢英在安排。
餘溪風深深看了她一眼“你不要再叫我小餘老師了,我輔導你功課,早就錢貨兩訖,我不會賣你食物,如果想租皮劃艇,兩千一位,用金銀古物來換也行,想好了可以來找我。”
門被關上,譚晚晚站在門口,臉色尷尬又無措。
室友還在家裡等著。
“晚晚,你小餘老師那裡怎麼說?我可是看了,她們買了好幾大袋子的東西,就算隻分三分之一,小餘老師那裡至少也有百多斤。”錢英迎上來,熱情道。
“她說,隻租皮劃艇,兩千一位。”譚晚晚呐呐。
錢英變了臉,攥著譚晚晚的手緊了三分“我哪有這麼多錢。”
四人寢裡,錢英家裡條件是最差的,兩千塊,是她一學期的生活費了。
錢英試探道“那,晚晚你要租嗎?”
譚晚晚看起來似乎在發呆。
她在想餘溪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