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姐和胡強勇一家子老小打招呼。
胡強勇老婆,趙遙從鼻子裡哼出一股氣,要笑不笑的。
等到雲姐將東西一分為三時,趙遙的臉色更是說不出的陰沉。
雲姐分出來的東西,三份到底不能一模一樣,一些細微差異上,隱約還有偏向餘溪風的意思。
小半扇豬肉裡,最好的那段裡脊分給了餘溪風,羊排也占了肉最多的那一塊。
胡強勇顯然也默認了這種分配。
他自己和雲姐的則差不多,麵粉多些,牛排便少一塊,算得上公平。
趙遙忍了又忍,開口道“就算皮劃艇是小餘出的,我老公可是男的,這一趟肯定出了大力氣,不說能多分,該我老公的總不能少吧。”
雲姐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神色,瞥了胡強勇一眼,索性放下手上的麵粉,示意胡強勇“來,你來。”
胡強勇的臉給臊成了豬肝色,連連擺手“我沒意見。”
他轉向餘溪風,笑容帶著尷尬“你分多少都是應該的。”
“媳婦你沒什麼事先回去,今天這些,彆說三分之一,全部拿去小餘都拿得。”
“你,你,”趙遙被氣得臉都紅了,偏頭盯著餘溪風白皙的臉蛋,表情越發不善。
給雲姐看笑了。
之前樓裡傳過胡強勇和雲姐的黃謠,她一個寡婦,這點是非還不看在眼裡。
趙遙當時不陰不陽說過兩句怪話。
雲姐沒搭理。
卻不能坐看她惹到餘溪風頭上。
“你還不知道臨府現在是什麼情形吧,”雲姐盯著趙遙,“整個小區都沒有活人了,全是血,門板被砸,家裡被搶得乾乾淨淨,斷了手的人爬到外邊,死不瞑目。”
趙遙愣住。
胡強勇回想起當時的情形,臉白的發灰。
雲姐敲了敲牛排“這些東西你們也看了,指定不是賑災能有的東西,我們去了那家五星級酒店,碰上了那些人,他們剛從臨府出來,要不是餘溪風,我們根本回不來。”
趙遙脫口而出“怎麼可能。”
餘溪風兩腿並在一起,正低頭剝著砂糖橘,脖頸優柔,看起來教養良好。
砂糖橘還是三人從酒店裡帶回來的,總共就剩下這麼一兜,叫雲姐帶了出來。
三人一分,每人得了五六個。
已經有點化了,吃著沙沙的,有點像冰激淩。
趙遙越發地氣不順,她家裡正鬨著饑荒,孩子餓得直哭,吃東西隻恨不能把手指給吞下去。
哪會有這樣的從容。
餘溪風這樣的,一看就是那種乖乖女。
這種小姑娘能有什麼本事。
還不是靠著她老公!
她狠狠瞪了一眼胡強勇,正準備再說幾句,胡母拐杖重重錘在地上“趙遙!”
趙遙撇撇嘴,礙於婆婆的臉色,沒再說話。
胡母佝著背,朝著餘溪風,腦袋深深低下去“趙遙年紀小,不懂事,還請你們不要往心裡去,我家強勇沒什麼本事,全靠著兩位拉拔著,有什麼事叫上他,我們家裡絕對沒有二話。”
胡母深知自家兒子,膽子和能力都是中庸。
乘皮劃艇出去的可遠不止他們一隊。
可隻有餘溪風和雲姐,每次出去都是不落空的。
這可不是自家兒子的本事。
胡母轉身從家裡撈了一把發好的豆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