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雲姐帶著幾個男的趕到時,就看到三輪車後邊串糖葫蘆一樣,掛了六個男的。
綁著他們的,都是他們自己身上的衣服。
餘溪風蹲在一邊,用地上的白雪在清洗杆子。
“雲姐!”餘溪風指了指後邊一串“這些人想搶我們東西,弄去地下避難所換貢獻點吧。”
雲姐帶來的人麵麵相覷,其中一個白胖男人站得離雲姐格外近些,他脫口而出“這是你說的鄰家妹妹?哪裡鄰家了,這麼猛。”
雲姐“呃。”
三輪在雪裡陷得很深,這一段路是抬過去的。
抓來的六個倒黴蛋抬的。
白胖男人叫彭路達,雲姐讓餘溪風管他叫胖子就行。
胖子從兜裡掏出來一小壺酒,笑得憨態“沒什麼能接應的,喝點酒暖暖身子。”
雲姐撩了下頭發,眉眼流露出一點淡淡風情,輕描淡寫“這我朋友,和我住一起。”
哦,這人是雲姐對象。
在地下避難所,有個信得過的人,能互相照應,輪著休息,這是好事。
和彭路達比起來,雲姐苗條太多,被襯得小鳥依人。
雲姐道“他明天休假,到時候一起吃個飯,我這還有兩包泡麵,回頭一起煮個湯。”
餘溪風應下。
地下避難所看起來很空,也談不上什麼裝修,像是用水泥澆築了一個空間。
白熾燈很亮,在牆體上勾勒出深重的灰影。
餘溪風前世來過這裡。
那時她的位置在很外邊,挨著廁所,被擠得看不見腳。
餘溪風買房的時候來過一次,很快在內圈找到了自己的單間,有門有鎖,有電有水,有個上下兩層的床架,和一套木頭桌椅,二十多平,帶獨立廁所。
對比前世,誇一句天堂都不過分。
不過她住的單間需要額外繳納電費,這也算是一種隱性的房價。
這裡的水費也比外圈更貴。
她現在也算是大戶了,就能挨到以前窮困潦倒時挨不到的宰了。
餘溪風先研究了一下門,先是在門口架起了攝像頭。
從空間裡取貼片,水瓶,在門的上方搭了一個小機關。
要是有人想悄悄地摸進來,水瓶會第一時間摔下來,保準砸個腦袋開花。
沒法弄床墊,餘溪風弄了個充氣床墊打氣。
充氣床墊質量感很好,是餘溪風在彆墅群裡收回來的。
展開後寬一點二米,長一點八米,剛好契合那個鐵床架,餘溪風在上麵又加墊了一層毛毯。
餘溪風這次提前這麼早趕來避難所,占坑是一方麵,她還有一個目地。
前世她的身手是和一個人學的,那人姓蔡,旁人一般管他叫蔡老頭。
那時她為了護住自己找到的一把菌子,和人打得頭破血流。
想搶的人被廢了老二,最終倒在了地上。
餘溪風滿身是血地爬了起來,抬頭看到蔡老頭站在一邊笑。
當時她已經在天災裡摸爬滾打了大半年。
餘溪風的對手往往是更凶惡的,想要靠暴力搶自己東西的男人。
她打架,靠腦子也好,靠技巧也好,又或者是她天然長著一張很具有迷惑性的外表,總之,除了末世最開始的那兩個月。
往後,餘溪風鮮少輸。
她自己總結了一套策略,穩準狠,下三濫還有跑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