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煙塵,噴了想追的人一臉尾氣。
房車開出好遠了,後麵還有人朝餘溪風這邊吐口水。
餘溪風又開了差不多四十分鐘,將地下避難所的幸存者遠遠甩在身後。
眼前的景象越來越荒蕪。
她將車停在一個荒原上。
視野前邊一百多米開外,是一個樹林。
可能叫樹乾更合適。
這個位置視野開闊,沒有什麼視線死角。
“今天先休息吧,研究下地圖,看要怎麼走,吃點東西。”
餘溪風從駕駛座上下來,捏了捏肩頸。
車剛開是新鮮,要一直集中注意力,開久了會很累。
明天得和章秋換著來。
餘溪風從櫥櫃下麵抽出兩包泡麵。
一包不夠吃,兩包都是她的。
餘溪風對章秋說“想吃什麼口味自己拿。”
章秋說“我……蟲粉餅還有嗎,我吃那個就行,或者肉茹,彆的也行,這泡麵你留著自己吃吧。”
餘溪風掃他一眼,撕開了袋子包裝“車裡沒這個。”
章秋站在原地,沒吭聲。
車裡有直飲水,通電後能出熱水。
餘溪風自顧自地將兩個麵餅疊在一起,把袋裝的調料撒在上麵,又切了一塊火腿腸。
霸道的香味彌漫開來。
三分鐘很快就到了。
餘溪風也不嫌燙嘴,筷子卷著麵條就往嘴裡送。
小橘從二樓跳下來,圍著章秋聞了聞。
餘溪風連湯底也喝乾淨了。
章秋還站在那裡。
餘溪風看過來時,章秋手腳都僵硬了。
他能感覺到餘溪風不高興,卻又不知道自己能做點什麼。
餘溪風看到章秋手腕和關節處起了細細密密的紅疹。
章秋對臟東西過敏,從來都很注意清潔。
“你如果想餓死自己,我現在就可以把你丟出去。”餘溪風道。
章秋默默從箱子裡拿了一袋,
最頂上的紅燒牛肉麵。
“你之前吃的藥叫什麼?”餘溪風問。
“氯雷他定對我已經沒什麼效果了,我現在吃的孟魯司特鈉,或者依巴斯汀。”
“還有彆的嗎?”
“左弗沙星滴耳液。”章秋接了熱水,“奧洛他定滴眼液,鹵米鬆軟膏,爐石乾洗劑,平時也喝點中藥方子。”
“……”
那種抽象的感覺又回來了。
餘溪風閉上眼,仰躺靠在沙發上。
她在空間裡翻。
她收在空間裡的藥都沒怎麼用過。
很多藥混在一起,她都不知道乾什麼用的。
依巴斯汀,找到了。
鹵米鬆軟膏,也有。
還有什麼?
左弗沙星滴眼液,章秋是要滴眼還是滴耳來著。
不管了,給他拿上吧。
餘溪風睜開眼,去了二樓。
上去之前,餘溪風回頭道“車後邊的床就留給你了,沒什麼事,彆上二樓,我要冥想,不想被打攏。”
章秋捧著泡麵點頭。
“吃完把自己洗洗,這一身也太埋汰了。”
餘溪風裝模作樣的從二樓,把藥給章秋拿了下來。
章秋的臉紅得不太正常“你怎麼有這些藥。”
“你這紅疹怎麼還上臉啊?”餘溪風打量著章秋。
章秋放下泡麵轉頭,熟門熟路地吃藥,滴藥水。
他說“你這衛浴沒用過,你先洗吧。”
房車雖然有兩層,衛浴卻隻有這麼一間。
餘溪風洗的時候感覺有點怪。
外麵等著一個男人。
太怪了。
餘溪風的衣服本身性彆特征就不明顯,在空間裡給章秋挑了一套大號的,也不違和。
餘溪風洗完出來,
空間裡暖氣開得足,暖融融的,餘溪風就隻穿了一件單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