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蘭蘭:“……”
輕蹙眉頭,馮蘭蘭沒太理解這是怎麼回事。
她側頭看向自己的右手,就在剛剛在卡牌彈射出去的瞬間,她貌似感覺到好像有什麼阻力壓了下自己手腕,導致原本預判的方位出現了偏移。
“見鬼了?”
遠處,安語也沒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縱觀整個過程,剛才馮蘭蘭就像是裝過了頭,卡牌本來準備扔向自己,可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力氣用小了些,導致還沒到自己位置就半路焉的掉落在地。
……難不成,是她預判了我會往前衝,所以故意擲向那個位置?
當然,雖然沒能想明白,但安語清楚這是個絕佳的好機會。
她趁著這個時機,調動渾身力氣朝馮蘭蘭俯衝而出,期間右手自積水一掠,將先前掉落的防暴棍飛快撿起,對著馮蘭蘭的腦袋就是猛然一揮!
“……想陰我?”終究是實力上的差距,哪怕出現了這段小插曲,可馮蘭蘭反應力還是遠超安語太多。
她緊盯著安語的防暴棍,身形微微偏移,準備抓住破綻再給對方補上一腳。
隻不過……這時,她忽然就動不了了。
周圍空氣仿佛實質化,將她濃濃包裹,雖說這種壓製感並不強烈,隻需要用點力就能掙開,但偏偏就是在這短暫期間……
砰——
防暴棍結結實實砸在她左臉。
詫異,不解。
一直被壓製的局麵此刻仿佛迎來反轉,馮蘭蘭整個人直接被砸到飛向不遠處的服裝店櫥窗,瞬間櫥窗玻璃就被砸得稀爛。
暴雨之下。
安語持著防暴棍大口喘氣。
低頭望向自己手裡握著的黑棍,她真沒想到自己做到了……
“呸!”
吐出帶有血跡的唾沫,馮蘭蘭從滿是玻璃碎片的地麵緩緩爬起,她感覺自己連牙都鬆了兩顆。
安語這一下雖然給予的殺傷力不夠,但對她來講侮辱性極強。
作為自由教會的成員。
她居然被一個治安官新人,給一棍子悶飛……
“……剛才那種能力,不像是她用出來的。”
“究竟是什麼情況……”
視線飄忽不定觀察周圍,馮蘭蘭的經驗比安語豐富得多,自然能察覺出剛才那一係列的事情存在古怪。
隻不過還沒等她觀察出個確切結果來。
一支整體通黑的防暴棍,再度來到她的眼前。
“運氣原因,你還真以為……”馮蘭蘭臉色刹那間陰沉無比,捕捉著安語動作的空檔,當即就準備探出雙手直擊對方空檔位置。
可,
那股束縛感卻重新湧現……
“又來?!”
安語視角裡,她倒是沒發現什麼異常,隻覺得馮蘭蘭動作似乎突然變得緩慢許多,緊接著又是一棍拍在馮蘭蘭的臉上!
腦海裡回憶著李大兵教給自己的東西。
一棍結束,她稍稍彎腰對著馮蘭蘭的小腹就是一拳!
“這一下……還給你!”
噗通——
儘管馮蘭蘭是比安語強上不少,但這並不意味著她能站著硬抗安語的攻擊。
雙眼布滿血絲飛快後退。
重新站回到安全點的距離,馮蘭蘭再也沒辦法保持先前那種溫柔優雅。
她怒目圓睜視線飛快掃向周圍,隻想搞清楚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到底是誰?!”
隻不過遺憾的是。
事實並不會讓她站在這裡慢慢觀察,還沒來得及喘上口氣,安語那倒提著防暴棍的身影已經緊接出現自她眼前。
下意識閃躲,準備反攻……
但偏偏就在關鍵節點,莫名其妙的束縛感再度襲來。
三分鐘,兩分鐘。
一分鐘……
在透支藥劑剩餘的時間裡,馮蘭蘭感覺自己就像撞鬼了似的,每當她對麵安語的招式意圖進行閃躲或反打時。
那該死的束縛感總會恰逢時機地出現。
甚至期間她還因此腳滑了一次,本來準備躲避,可沒曾想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導致本該朝她小腿襲來的防暴棍。
她直接被迫用正臉硬抗下來……
憋屈,憤怒。
但馮蘭蘭卻沒有丁點辦法。
偏偏安語這個新人又是一套不要命的打法,沒等喘口氣,又會再次粘上她。
“瘋子,簡直就是個瘋子!”
雨,在這場廝殺中沒有半點停歇的意味。
目光中是大雨滂沱。
眼看著透支藥劑的效果將要結束,馮蘭蘭也徹底變成了血人躺在馬路中央,再也沒有站起來。
望向戰果。
又看向身後那輛停住的大巴車……
安語神情總算敢露出放鬆。
感受著身體裡因“透支藥劑”而產生的能力消散,她終於沒法握緊防暴棍,任其自手中脫落掉在地麵。
哐當——
鐵器與水泥路麵接觸的清脆聲響。
擊垮了安語最後一絲意誌力。
她最終雙腿一軟也是倒下,模糊著雙眼看向放任雨水滴落的天空,意識漸漸消散。
“治安官麼。”
“我也,保護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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