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麼徑直走到對方身前,黑傘漸漸將兩人遮住,透過麵具看著對方。
想了想。
他沉默著稍微把傘往後撤了點,讓其依舊暴露在大雨下。
“接下來,我問,你答。”
白恩說。
身體被這股壓製力壓住無法動彈,馮蘭蘭索性也放棄了這沒用的掙紮。
她既然落到了對方手中,目前也隻能認栽。
“你們這群治安官真有意思,說實話我挺好奇你到底是誰的,據我所知,林凱旋他們現在應該在災變中心才對……”
“或者,你們早就猜到了我們會在這時候行動,所以專門派人來引我們上鉤?”
馮蘭蘭露出勉強笑容說道。
儘管現在還不清楚這個小醜是誰,但她還是自然而然地以為這個小醜是某位治安官。
隻是還沒等她繼續說些什麼。
隱約間,她仿佛察覺到了不對勁,緊接著她眼前的虛空裡,一枚凝結而成的冰錐漂浮在半空,尖頭直指她的喉嚨。
她與冰錐之間隻隔了兩公分不到的距離。
似有若無的,她還能感覺到從其中散發出來的寒氣。
“我說過了。”
“接下來,我問,你答……”
白恩重複著剛才的話。
“嗬嗬……彆以為你用這個破冰錐抵著我的喉嚨,就可以讓我告訴你任何事。”然而對此,馮蘭蘭隻是嗤笑了聲,她好像並不擔心自己會死在這裡。
“我很清楚。”
“你們治安官有規定,不能夠隨便殺人,哪怕我是自由教會的也不行,不然你就隻能等著被送到特殊法庭。”
對於這些。
馮蘭蘭清楚得很。
她知道自己隻要不強行反抗,那她就不用擔心自己會被對方殺死,對於治安官的某些規定,她可是早就背了下來。
對方雖然控製住了她。
但也僅有把她送去特殊法庭的權利,彆說是把她殺死了,就算是故意傷害也不……
哧!
然而還沒等馮蘭蘭繼續往下想,她忽然就察覺到了什麼不對,低頭一看,她的大腿處,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一枚冰錐貫穿!
延遲幾秒。
這股鑽心疼痛才有傳達到她神經。
“……你可以賭一賭。”麵具下,白恩的聲音傳入馮蘭蘭耳中。
她再也沒法保持站立,撲通一聲直接坐下,豆大冷汗額頭冒出,她不敢相信地抬頭望著對方。
大腿處開始冒出的鮮血,痛感在迅速傳達的神經,馮蘭蘭的臉色刷一下就變得白了起來。
“你……”
“如果你還不願意聽話,那下一步,就是你的另一條腿。”白恩打斷了馮蘭蘭,直接告知道。
中途停頓一下,思索半秒,他又接著補充:“當然,如果你四肢都用完了,那我隻能去對準你的腦袋。”
“瘋子!你這個瘋子!”馮蘭蘭痛苦地緊咬牙關,她沒想到對方竟然真敢下手,隨即喚出治療卡牌準備使用,可下一刻不知從什麼方向忽地傳出道巨力,用力拍向她的右手。
一個沒注意,卡牌就這樣被拍飛,落在外麵的地麵積水中,距離她十幾米的位置……
“你隻會這句台詞麼?”
白恩反問。
“你到底想做什麼?來啊,有本事就殺死我!”
馮蘭蘭猙獰吼道。
突然爆發出來的怒吼,白恩並不覺得意外,他隻是輕輕抬手……
哧——
這次冰刺貫穿了馮蘭蘭的另一條腿!
神色大變,馮蘭蘭張嘴還打算說些什麼,可緊接著左右手都接連傳來了劇痛。
新出現的冰刺。
就如同白恩剛才所說的那般,連續貫穿了她的四肢……
身前。
最開始懸在馮蘭蘭喉嚨前的那枚冰錐,正保持平靜緩緩下落,直至頭端尖銳的位置,正對著她的腦袋。
寒意從腳底板竄起。
死亡的恐怖從她心底瘋狂湧了出來。
“說!我說!我什麼都說!”她此刻絲毫不懷疑,這個小醜恐怕真的會將她殺死。
對方,仿佛真不在意治安官的那些條例。
“好的,請聽題。”白恩收了手,讓冰錐就這麼停留在馮蘭蘭額前。
“請問你們自由教會,這次的具體計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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