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那刻,時霽就後悔了。
細細銀鏈纏繞在他指尖,藤蔓般繞了三四圈,仿佛跟他手指緊緊糾纏在一起。
時霽安靜了下,正在思考用什麼語氣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它先動的手’會令人信服些。
“我手濕,不想弄臟它。”
謝灼彎眸笑了下,一縷銀發濕在眼尾,勾出妖孽勾人的弧度。
“能幫忙塞進我口袋裡嗎?指揮官。”
時霽眸光下意識落在apha身上的口袋。
黑色上衣沒有能裝東西的地方,唯一的口袋就是他的長褲一側。
不可否認,少年的身材極好,肩寬,腰窄,長褲包裹的雙腿筆直修長。
隻站在那裡渾身散發著慵懶勾人。
時霽從他腰下緩緩抬眸,“我塞你嘴裡怎麼樣?”
謝灼實在沒忍住,低低笑出了聲。
鎖骨掛滿薄汗,水漬順著脖頸線條滑動,路過凸起的性感喉結,磁懶的笑音微震在耳膜。
“我說真的……”
他的目光無奈又溫柔,“手臟,不太方便。”
時霽冷冷盯著他。
少年目光無辜又乖巧,背在身後的手卻正在細微發顫。
下手太狠,沒收住,加上脫臼未愈,超負荷讓他一時無法自控。
apha要麵子。
被人陰了算他倒黴,但訓練賽上,純屬算他廢物。
“賽後複盤還沒開始。”
時霽清冷的音調響起,“既然你上趕著找罵,我可以現在告訴你的問題。”
“……”
謝灼其實不太想聽。
但指揮官由不得他,清冽薄涼的語調毫不留情。
“在賽場上,這種殺敵一千自損一千二的行為,叫愚蠢。”
他的弊端太明顯,下手衝動凶猛,從不顧及彆人的狀態,以及自己的狀態,像頭橫衝直撞的小瘋狗。
因為長期沒人喂養,見誰就咬誰。
哪怕自身超負荷也不知道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