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灼幾乎無意識的上前一步,將他抵在身後的吧台上。
少年的戾氣並不懂得如何收斂隱藏,這種目光讓任何一個星係首領看到,都會下意識的忌憚以及產生——必須鏟除的念頭。
沒有人願意與比自己危險強大的生物並存。
但時霽莫名笑了下。
抬手輕撫在他頭頂上,揉揉那淩亂的銀發,“乖一點。”
刹那間所有的戾氣都不見了。
謝灼回神般的輕擁著他,輕埋在他肩頭,嗓音喑啞低喃,“我不許任何人傷害您。”
他的指揮官會很疼很疼。
昨晚他隻是輕輕咬一下,小貓咪就疼的渾身輕顫,眼淚汪汪的生氣委屈看他,下唇咬出一片月牙痕。
他還覺得嬌氣,一點也不嬌氣。
他家指揮官最厲害了。
“差不多得了,這世上能傷到我的人沒幾個。”
時霽隨手揉揉他的腦袋將人推開。
“有空管好你自己,動不動就暈倒的弱a。”
弱a???
謝灼驀地抬眸看他,“???”
他真想把小貓咪壓在身後的琉璃台上,對他一通釀釀醬醬,讓他知道人心險惡。
有些apha表麵裝得了一手可愛好夾子,骨子裡就是變態!
“我這幾天不在學院,乖一點彆亂惹事。”
時霽話音淡淡落下。
小變態愣住了。
“去哪?”
垂落的雪白袖扣被輕輕握住。
時霽對他偶爾危險凶戾,偶爾又像雛崽一樣沒安全感的樣子逗笑。
抬眸看向地毯上容貌絕美妖異,卻像個智障兒童一樣捂著耳朵的狐狸。
“我答應他的,幫他找老公。”
狐狸緩緩放下手,金色眼瞳微微閃動著碎光,“真……嗎?”
時霽點頭,“嗯。”
指揮官從不食言。
起初他封印狐狸,隻是想著沒必要在衝動之餘為一個人決絕赴死。
可是五年過去,狐狸依舊沒改變他的想法。
他還是會落淚,還是會想他的少將。
妖獸生命漫長,狐狸的生命卻永遠定格在了少將死去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