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必須上交的名額你們隻能另尋他人。
從此他身邊除了赫茲院長,就沒有其他充滿善意的人了。
他隻是會有些難過而已。
“你有十倍痛感基因?我看你昨天抽血打針也沒哭的多厲害啊,還沒我兒子哭的響亮。”
銳利針尖刺在白色小毛衣上,抽出來是紅色的。
這個人是他二姨。
小時霽疼的眼淚唰一下掉出來了,奶聲奶氣的抽噎,“不,不要,紮……”
他從來不會嚎啕大哭,從出生起就不會。
彆的小貓哭的越大聲,哄他抱他的人就越多。
但小時霽不會。
他哭的再大聲都不會有人來抱他,親昵的哄他說不哭不哭,親親就不疼了。
隻有那個看起來很可怕的白胡子醫生,會用很長的針紮他。
紮完又給他拿來糖果賠罪,“對不起,是爺爺今天不好,小時霽能原諒爺爺嗎?”
小貓蜷著尾巴趴過去,咬住甜絲絲的糖果,一邊掉眼淚一邊點頭蹭他,“嗯嗯!”
赫茲院長憐愛的摸摸他的頭。
良久,他低聲道,“小時霽,你明天就不用住在培育箱裡了。”
小乳貓水葡萄似的眼眸微亮,“不用住,可以玩?”
他也能出去玩了嗎?
不用像個小寵物一樣被人觀察,欣賞,被欺負了也跑不掉。
赫茲院長欲言又止的,“不能玩,他們要……送你去訓練。”
儘管這種訓練會要了小貓的命。
他才這麼小。
但赫茲無法插手第五星係的事,他沒資格決定一個家族的存亡。
“爺爺要走了,希望我們還有見麵的機會。”
“你要……努力活下去。”
他的培育箱小窩窩裡,放了一大把的糖果。
那是支撐時霽度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希望。
從此他就愛上了吃甜食。
隻可惜,赫茲院長再也沒見過那隻培育箱裡軟萌可愛的小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