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霽看向藏在人群末尾的人,過於優越的身高,讓謝灼即使在最後也十分紮眼。
一頭飛揚不羈的銀毛,壓著粉色的護目鏡,又拽又甜的。
這小畜生又在鬨什麼脾氣?
一早上沒理他了。
“小霽,這是你的藥水。”銀白色的小箱子遞了過來,裡麵放著兩隻散發著瑩潤光澤的紫色試劑。
時崢嶸麵帶笑意的望著他。
時霽對上他的目光,抬手接了過來,“多謝。”
時崢嶸唇角笑意放大,“不用客氣。一會在地圖裡多多關照。”
“二叔指的是哪種關照?”時霽麵不改色的問。
帝國總指揮從來不屑於在副本中進行任何徇私舞弊,無論是誰也不行。
時崢嶸一怔,隨即樂嗬嗬的笑了兩聲。
他意味深長的望著時霽,最後說,“不用,我就是客氣一下,希望你們能拿個好名次。”
隨後時崢嶸看他不想多言,便自己轉身離去。
時駿見自家被指揮官駁了幾次麵子,年少輕狂的臉上頗為不滿。
他保證,“爸,你放心,等我進去我一定第一個滅了他的隊伍!”
“不要說大話。”
時崢嶸向來心思縝密,“彆小瞧了他的隊伍。”
在時家被刻意壓榨的情況下,他能獨身一人脫穎而出,自然是有著過人之處的。
時駿看他謹慎多慮,扭頭跟自己隊伍裡的人說,“記住他們,叫乾飯不排隊,一會兒見到他們就乾。”
其中一個小男生的目光看向乾飯不排隊。
偏圓的眼眸緊鎖在那個銀發少年身上,看他雙手插兜,散漫不羈的正思考什麼,滿身強勢蘇欲的氣場,時不時抬眸望向指揮官的方向。
是那個人。
時樂容的目光有些怔疏。
他記得那個銀發apha。
他身上有貓薄荷的味道。
……
十六支隊伍分彆投往‘出生點’
傷心嶺四周的機甲結界升起,將十六支隊伍和4s妖獸一起封印在了這片天地。
“本次聯賽沒有時間限製,直到獲勝隊伍誕生。”
莎倫女官微笑說完,抬手一揮,皇宮的全息影像消失在天際。
她脫力似的喘了口氣,捂住隱隱作痛的胸口。
“傷勢如何?”身後傳來皇帝威嚴淡漠的嗓音。
莎倫渾身一僵,立馬揚起完美笑容,轉過身回答,“陛下,已經無礙了。”
“嗯。”
雖然是關心的話卻沒有半分上心,謝臣半警告半無謂的懶聲:ega一聲,免得她再彙報一些妖獸屍體死狀的照片過來,我不感興趣。”
莎倫:“……”
她唇角的笑容難免多了幾分真心,最後緩緩點頭,“是。”
“前線危險重重,相思女隊脾性不穩難免暴躁,如若觸犯了您還望多擔待。”
莎倫一番話有退有進,謝臣倒無所謂的擺了下手。
顧慕之死後,對帝國也是一大損失,他目前缺少得力乾將,對她們二人的容忍度還算可以。
聯賽現場看不到皇宮,宮殿中卻實時投屏著當時的狀況。
但謝臣從來不屑於當個觀眾。
縱然他想見時霽,也不會在此仰望他的一舉一動。
投放戰艦可折疊時空實現瞬移,時霽坐在首位,謝灼坐在末尾。
謝臣還算滿意,時指揮從來不是一個會和任何人擅自親近的人。
許是顧及著自己在場,他那弟弟也半分不敢逾越。
“我對過家家沒興趣,待妖蛛蘇醒再叫我。”
“是。”
皇帝從主位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議會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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