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擋在身前的人,淡聲反駁,“有花朵盛開的地方怎麼會臟。”
謝臣一身矜貴淺色製服,紫眸湧著意味深長的笑。
“有花朵盛開的地方也會臟,我見過裡麵有臟兮兮的老鼠。”
時霽眉色微顰了下。
雖然體內流淌著貓係基因,但他一點也不喜歡老鼠。
他是隻不會抓老鼠的貓。
“那算了,走吧。”
時霽此刻想,如果他能早一些踏足,是不是就能早點認識謝灼了。
謝灼卻若有所思的說,“在想,能不能再受一次這麼重的傷。”
時霽:“?”
他幾乎是瞬間眸色冷了下去,“在胡說八道什麼?”
謝灼這才意識到自己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啊哦。”
他把人拽過來,微微彎下腰,下巴自然而然的抵在他肩頭,“我開個玩笑嘛。”
這裡是拐角處,雖然沒有人,但畢竟是敞亮的地方,時霽脊背還是跟著一僵。
但並沒有揮開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謝灼低眸蹭他一下,回答的懶散又隨意,“因為,我從來沒那麼幸福過。”
好像做什麼都可以。
不管想做什麼都會得到小貓咪的回應和縱容。
被他最最最喜歡的人寵著。
謝灼忍不住低笑,甚至都有些自己嫉妒自己,“這是屬於受傷小狗才能得到的無限縱容。”
時霽卻顰眉道,“不是因為受傷小狗。”
謝灼疑惑的,“嗯?”
“不是因為你受傷了。”時霽其實並不喜歡太肉麻的話。
但這幼稚的小朋友總需要他無限來表達。
他究竟是多沒有安全感,明明每天笑嘻嘻的那麼活潑開朗。
時霽嗓音清冷平靜,“而是因為受傷的人是你。”
謝灼微微怔住,看他半邊精致薄涼的側顏。
他的確有一些沒安全感。
甚至連他最親近的母親,他都分辨不出究竟喜不喜歡自己。
不是因為你受傷了,而是因為受傷的人是你。
因為是那個人他,所以擁有被無限縱容的資格嗎?
“不要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時霽近乎警告的看他,“你是我的人,你的命是我的,再敢亂說小心我……”
“揪了你的呆毛。”
“……”
好狠的威脅,哦~
謝灼忍不住低聲失笑,將人壓在戰艦的窗前不由分說低眸吻上他的薄唇,“哥哥好霸道我好喜歡~”
……
戰艦降落在白帝星。
艙門打開,大片肅穆的帝國軍隊嚴陣以待,是近乎有些威懾力的可怕場景。
那人站在軍隊首位,白金帝袍上綴著流蘇,銀發紫眸的佇立在天地間。
回頭看向艙門口的黑發青年,“歡迎回家,時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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