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著不允許他胡鬨,時霽卻也沒躲開,對小家夥的行為無聲又縱容。
謝灼並不敢狠狠吻他,隻是跟小狗一樣一下一下的舔他,弄得時霽眉梢微顰,有些莫名的磨人。
直到他鬨騰夠了,肩膀泄力似的趴在他肩頭,終於喑啞的吐出一句,“為什麼,您就從來沒想過依靠我?”
謝灼知道自己不該繼續這個話題。
他已經被哄好了,不應該繼續胡鬨,免得惹指揮官不開心。
可是他也很害怕。
“我今天都害怕死了,您什麼都不告訴我,他們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他壓根就沒工夫去想其他的。
謝灼輕埋在他脖頸裡,並沒有壓到他,更像是一個緊緊的擁抱。
鼻尖嗅到淡淡的清幽香氣,混著濃鬱的血腥味,他終於抑製不住的啞聲,“我不想您受傷,哥哥。”
時霽眸中有一瞬茫然。
他早就習慣了自己承受一切,無論付出代價,結果他都會自己承擔。
疼就忍忍,總會過去的。
可現在似乎有人比他更難受。
時霽少有的,自己也陷入短暫不知所措中,“那,怎麼辦?”
他清冷細碎的眸微側,看到淩亂拱在懷中的燦爛銀發。
嗓音清淡道,“我也不知道了。”
謝灼抬起微紅的眸看他,對上清冷蒼白的臉色,他捧在心尖上的神明像是脆弱的一碰就會消失。
謝灼舍不得再說任何話了。
“我以後會狠狠懲罰您的。”
謝灼重新端起溫熱的粥,舀了一勺輕輕吹吹,“張嘴,啊~”
一勺熱粥被銀發少年小心遞到唇邊。
時霽安靜喝掉,“你敢懲罰我?”
雖然麵色依舊清冷,但畢竟有傷在身,反問的沒什麼氣勢。
像隻任人宰割清冷漂亮的貓貓。
“嗯,您完蛋了,您給我等著。”謝灼凶巴巴的放狠話。
眼尾還透著濕漉漉的緋紅顏色,又吹吹粥喂到他唇邊,“再喝一口,啊~~”
時霽:“……”
時霽其實沒什麼胃口,一碗粥硬是被小銀毛哄著一口一口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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