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蜉蝣,他對一切充滿厭倦。
長睫滑落雨滴,少年唇色一片蒼白,直到落在身上的雨滴停了。
他無力抬起眼睫,卻誰也看不清。
直到有人將他喚醒,為他撐著傘,紫眸漾著危險不見底的笑意,“是誰欺負了你,時指揮?”
“是你嗎?”
鮮血順著時霽後腦潺潺湧出,雪白襯衫大片染紅的痕跡。
他對上謝臣幾欲發瘋的猩紅紫眸。
“是你嗎?”
謝臣望著他安靜兩秒,“你知道不是我。”
“不……”
時霽是想問,為我撐傘的是你嗎?
瓢潑大雨打濕地麵。
他看到雨中漂浮著一朵春日裡盛開的桃花。
……
雨勢並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這銀毛apha也根本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外交官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血霧是啥呀,陛下嘴角都流血了,你看不到麼?”
這小子當真不要命了!?
謝灼手執銀色彎刀,桃花眸冰冷望向他。
“動手,快點。”
銀發少年眉眼桀驁,囂張肆意的根本不知道在挑釁什麼。
謝臣唇角的血被雨水衝刷,“你知道你在挑釁誰嗎?弟弟。”
“我隻要放出來,你就會從這世上徹底消失。”
血霧是這世間最強大的武器。
他可以超脫天賦精神力,賦予他無上的能力。
就連當初的時霽都沒有辦法靠近與之一戰,他這弟弟究竟在狂什麼?
他眸色陰戾,死死盯著不自量力的謝灼。
謝灼:“哦,是嗎?”
他甚至不耐的抵著上顎催促,“來,讓我從這世上徹底消失。”
“……”
外交官又一次驚掉下巴。
他算是看明白了。
這小子不是裝的,他就是這麼狂。
外交官都被他激勵的有些熱血,甚至想拍拍皇帝的尊貴的屁股,大吼一句,“陛下,快放給這小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