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麵後,時霽便再未見過先帝。
“是你殺了先帝,對嗎?”
謝臣將斷骨哢嚓一聲複原,麵上冷汗陣陣的冰冷望他。
隻吐出三個字,“他該死。”
時霽沉默的閉了閉眼睛,握緊了手中的銀色長劍。
“你到底背著我做了多少事,謝臣。”
原來這就是信仰崩塌的感覺嗎?
那些被痛苦煉化的帝國子民,是否同他一樣悲傷。
似是長久以來的欺瞞沒有儘頭,謝臣如今被他親手所傷後甚至釋然了,“很多。”
“帝國少將顧慕之,你不是一直在暗中追查他的死因嗎?”
時霽胸前的狐狸淚滴微微燙了下。
“他那時來找我,說想要回他的信仰書。”
謝臣似乎陷入了回憶當中,英俊挺拔的少將跪在地上,深思熟慮後做出決定。
“陛下,抱歉,我想取回我的信仰書。”
“我無法終身為帝國而戰,我想在我有限的寶貴生命裡,留十年給……我愛的人。”
哪怕到時他已經白發蒼蒼,狐狸依舊青春貌美。
哪怕狐狸早已看不上垂暮之年的自己,但至少顧慕之能堂堂正正的,愛他了。
他不愧對自己的先祖和帝國,他終其一生都將誓死為帝國而戰。
同時他也刻骨銘心的愛著一個人。
他無法割舍,隻能跪地為帝王磕下一頭,祈求他。
“希望您能成全。”
可他等來的,卻是衝天血霧籠罩身軀,撕扯著將他的傲人天賦融入謝臣掌心的危險血霧中。
“背叛帝國之人,無用。”
謝臣要將顧慕之為他所用。
他沒想到顧慕之竟然還能反抗,甚至勃然大怒的望著他,“陛下,您在做什麼?!”
正氣凜然的少將似撞破謝臣的本性,轉身便想尋求師父的幫助。
他不知道當陛下和徒弟的選擇擺在麵前時,師父會選誰。
他隻記得那句讓他安全感十足的話。
“你是我的徒弟,我護不住你嗎?”
“站住!!!”謝臣沒想到自己會失手,顧慕之的天賦比那些人都要強,豈不是代表煉化他自己會大為增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