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肩頭本該是美好的事物,他卻被困在了黑夜中。
等刺破黑夜裡的蒼穹後,他會迎接耀眼的白晝。
……
“謝灼!”
時霽被他一路從皇宮門前抱到了宮殿,被迫在夜晚接受了無數的注目禮。
“你又在發什麼瘋?”
麵上冷冰冰的小皇帝,對他說話永遠軟了兩個度,“……沒發瘋。”
他倒還委屈上了?
“為什麼要抱我回來?”時霽冷聲問。
但就算他聲音再冷,在印記期裡也是下意識的依賴,生氣眼裡都是薄紅水潤的光。
為什麼要抱他回來。
謝灼也想知道,不是說了今晚要躲著他嗎?
“因為想睡您。”
謝灼長腿踢開了門,隨後便將人抵在柔軟床上,跪在他白襯衫腰側俯下身去。
時霽忍不住偏過頭,“神經,彆再胡鬨了。”
“我沒有胡鬨。”埋在脖頸處的嗓音一下沙啞了下去。
“我就是想睡您,我想您永遠是我的。”
明明他已經很幸運的擁有了一切。
可是他不敢標記,不敢擁抱,甚至連今晚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哥哥,指揮官,我喜歡您喜歡了好久好久。”
他仰慕那麼久的心上人,終於也喜歡上了他。
他以為他們會有一個好結局。
“我以為我能跟您永遠在一起,我以為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滾燙的淚水落入衣襟,時霽的眸色安靜下來。
輕撫在他顫抖的肩胛骨上,“小哭包。”
時霽輕聲問他,“怎麼當皇帝才幾天,你就瘦了這麼多?”
謝灼嘴唇細微顫抖著,哽咽到說不出話來,將淩亂的銀發深深埋在他懷裡。
將事先準備好的說辭告訴他。
“可是我現在長大了,哥哥,其實我現在根本就……”
說不出口。
根本就說不出口。
他壓根就說不出不愛指揮官的話,他恨不得每天說愛他一萬遍。
謝灼從來不會將愛意藏在心底,他乾淨坦蕩又炙熱,就要每天說,天天說。
可是他以後再也見不到他的小貓寶寶了。
時霽掌心落在他後頸,輕輕蹭了下。
“就怎樣?”
“……”
無助的少年帝王埋在他懷裡,淚水濕透他的半邊衣襟。
時霽輕聲叫他,“謝灼。”
“嗯。”
“你知道,山茶花的花語是什麼嗎?”
——
山茶花的花語——你怎能輕視我對你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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