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霽隻是隨口一哄。
“嗯，我也會想我的小apha。”
滿室長光細碎溫暖，那雙桃花眸深情灼熱，充滿至高無上的霸道，又委屈的像個孩子。
時霽隻是覺得，此時若不說想他。
倒顯得自己毫無趣味。
哪曾想會喚醒小畜生的滿身惡劣。
“有多想？”
短暫怔愣後，謝灼眸中倒映出細碎瀲灩，勾人彎月似的望著他，“您有多想我啊，哥哥？”
時霽：“……”
早知如此，就不該縱容這小混蛋。
扣在後腰的手驀地收緊，朝著前方壓去，時霽顰眉輕哼一聲撞在他身上。
軟絨的浴袍將他徹底包裹。
時霽撞在修長冷硬的身線上，貼著緊致噴脈的肌理，感受到年輕apha身上的陣陣熱度，如同他的目光一樣滾燙。
“您是不是超級超級想我……”
謝灼用唇貼著他薄白的耳垂，斷斷續續的細密親吻他，“覺得一分鐘看不到我就要死掉了，就像是小魚在水裡沒了氧氣。”
時霽：“……”
倒沒有這麼誇張。
隻他還未開口，便聽到少年喑啞的嗓音，“就像我一樣，恨不得沉在湖底就此陪著您長眠。”
時霽眼睫細微顫了下，“謝灼。”
沉迷吻他側頸的少年陷入情緒中，卻還悶悶的應了他一聲，“嗯，我在。”
他知道指揮官要說什麼。
這是他的決定，他的使命，他不可能對帝國置之不理，也不可能親眼看著他的小apha為他去死。
他就是全世界最好的貓貓。
清冷溫柔又堅定。
他聽到指揮官清冷的嗓音，“我一直想告訴你，但那時候說了你也聽不懂。”
謝灼吻著他薄薄的頸線，安靜聽著。
“我做不了你的在世神明。”
謝灼一頓，“……”
他抬起微濕的眸，看向清冷虛弱的美人。
手被冷白指尖輕輕牽起，覆蓋冷白如綢的胸口，那裡細微躍動的著心跳。
“我沒有了漫長的生命，我會和你相伴到老。”
他拒絕了赫茲院長的全部治愈能力。
並沒有將他的妖獸血脈徹底激活。
謝灼目光顫了下，“什麼意思？”
他的手覆在心房的位置，感受著薄弱的心跳，“是有副作用嗎？您不還是小貓寶寶嗎？您以後會活很久很久……”
在他死去以後，他的小貓寶寶也是健康的。
做他的在世守護神明。
時霽始終平靜，“沒有副作用，是我的選擇。”
本就是一顆寂寥的心，就算拿來救人也無妨。
但他沒想到。
這顆寂寥的心竟也會為一人心動。
所以當他擁有選擇時，他的選擇是謝灼。
謝灼不可置信怔愣了許久，才終於小哭包似的紅著鼻尖，親親他的清冷聖潔的眼眸，“您就是愛死我了……”
時霽莫名好笑，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
謝灼低眸說，“我要好好安排我們的餘生。”
時霽：“你才十九，不是九十。”
“也是，不著急。”謝灼安靜用鼻尖抵著他，眸中湧動著不滅的火焰，“我們還有七十六年，好長好長的時間。”
時霽沒說話。
但他能感覺到，小畜生知道他的壽命不再漫長後，有些安靜，有些難過。
他輕聲說：“謝灼，你不用覺得虧欠。”
“我說出來是為了哄你開心，不是為了讓你難過。”
時霽並不擅表達。
他隻會冰山融化，從來不擅烈火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