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回到他開的臥龍喪葬店，發現王小羽竟然在對著空氣講話。
在看到陳立的同時，王小羽閉上了嘴，假裝忙碌地敲擊著鍵盤。
“小羽，你這是？”
陳立看了下電腦屏幕，屏幕上隻有一張空空的表格，表格最左邊隻有一排編號。
他從小就對氣場特彆敏感，此刻他隻感到身體周圍陰氣重重，他緊張地打量著四周，並把手放入懷裡準備隨時掏出羅盤。
該不會是進來什麼臟東西了吧。
“陳哥，彆，他們隻是來陪我的。”
王小羽看穿了陳立的動作，急忙出言製止。
“小羽，難道你能通靈？”
陳立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王小羽。
王小羽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羞澀與不安交織的表情。
“是的，陳哥。我從小就能看到他們，也能聽到他們說話。”
陳立咽了口唾沫，怪不得他一直覺得王小羽有些奇怪。
也是，誰家好人沒事到喪葬店乾兼職啊。
“那他們…現在還在嗎？”
王小羽環顧四周，輕聲道“在，但他們不會傷害人，隻是喜歡和我聊天。”
陳立心中五味雜陳，他似乎明白了，王小羽為什麼不怕走夜路，為什麼總是讓人感覺那麼孤單。
“小羽，我說”
陳立瞥了眼牆上的時鐘，正要開口，王小羽急忙打斷了他。
“陳哥，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跟他們說話了，你彆開除我！”
陳立皺了皺眉，他原本並沒有打算開除王小羽，隻是想提醒她注意影響，但現在看來，這小姑娘誤會了他的意思。
“小羽，你誤會了，我並沒說要開除你。”陳立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
“我隻是想說，既然你有這樣的特殊能力，或許我們可以更好地利用它。”
王小羽抬起頭，眼中帶著一絲驚訝和不解，“利用？怎麼利用？”
陳立微微一笑，“你這能力，在我們這行可是很寶貴的。你想想看，如果我們能提前知道亡者的遺願，或者能與他們溝通，那我們的服務豈不是能更上一層樓？”
王小羽瞪大了眼睛，“陳哥，你的意思是……”
“對，我想我們可以開展一些特殊的服務，比如‘通靈谘詢’之類的。”
陳立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當然，這都要在你願意的前提下。”
王小羽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權衡利弊。
然後怯生生地回答“我……我答應。”
“好好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陳立心中大喜，本打算看一眼就離開，不過心裡似乎總是有什麼事沒乾，於是拿起抹布有一下沒一下地擦著桌子。
突然，他一拍腦袋。
有了王小羽這個通靈神器，說不準這次去淮安能大有用處。
“小羽，你看見的那些人都是啥年代的？”
王小羽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應該都能看到，你旁邊的那個女生說她是唐朝的。”
“啥！我旁邊？！”陳立一瞬間頭發絲都豎了起來，心跳如鼓，連連後退幾步，扶住座椅靠背。
“陳哥，你沒事吧？”
陳立深吸一口氣，讓聲音聽起來儘可能地平穩:“沒事啊，我很好。”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看似輕鬆，實則隱藏著無儘的掙紮。
然而，那微微顫抖的音調，卻泄露了他內心的真實情緒。
“沒事就好，對了，你踩到彆人的腳了。”王小羽眨巴眨巴眼睛。
“我的媽媽呀！”不裝了，簡直不能裝了，他直接跳了起來，連忙作揖朝著空氣道歉。
王小羽捂嘴偷笑，“放心，陳哥，他們不會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