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四樓的一個房間，我看到之前那位姑娘正在梳妝台前卸妝。她看到我進來，並沒有多少驚訝，不過嘴角多多少少有點兒歪。
我在椅子上坐下，靜靜地等著她。
雨燕卸妝後又換了件衣裳，才施施然走出來向我賠禮道“讓公子久等了。這位公子氣質不凡，倒不像是常逛花樓的人。”
我淡淡地道“嗯，第一次來。”
雨燕姑娘差點笑出聲，道“不知公子怎生稱呼？”
我淡淡地道“在下姓黑，嘿嘿的黑。”
雨燕白了我一眼，“嗬嗬，公子說的可是黑白的黑？”
我重複道“嘿嘿的嘿啊，嘿嘿。”
“嘿，公子。”雨燕掩嘴笑道“公子彆逗我了，哪裡有姓嘿的，肯定是黑白的黑。”
“姑娘對姓氏還有研究？”
雨燕輕輕地道“那倒不曾研究，隻是直覺的判斷，沒有如此奇怪的姓氏罷了。”
“想必你們花樓的姑娘對黑比較熟悉……”我意味深長地道，“在下也是第一次來四樓，還不知道怎麼收費呢？”
“陪聊天五十銀幣，聊天加喝酒一百，聽歌五十。”
我見她不再說下去，疑惑道“姑娘是不是忘記介紹最關鍵的項目了？”
“什麼項目？”雨燕有些好奇的道。
我靚仔疑惑“這裡不是花樓嗎？花樓的姑娘不澀澀的項目嗎？”
雨燕輕笑道“黑公子真是第一次來呢。四樓的姑娘隻賣藝不賣身，那種項目，得要姑娘中意你，才有可能的呢。”
“我有錢，有五官，有長處。這麼多優點你還看不上嗎？這不可能啊，你又沒瞎。”我右手手指不停地梳著我的頭發，由於沒有鏡子，梳著梳著梳成了中分。
雨燕講解道“這四樓五樓的姑娘，都是些沒落家族的千金小姐，簽的也不是賣身契而是賣藝契。她們肯來這裡賣藝無非是想尋找一位能夠振興家族的如意郎君。”
我嗬嗬道“能來青樓的能是什麼好……”
意識到自己也在內，便罵不下去。
雨燕道“話不能這麼說，如果隻是來聽聽曲兒，也不是什麼壞事。假如沒有娶親，有需求是可以理解的。
四樓和五樓的姑娘們，要麼是本人實力不弱，要麼是身邊的侍衛實力不弱。想要一親芳澤，得先打贏了才有機會。”
我眼神掃了一圈，沒有看見假裝靜態物品的侍衛“看姑娘房裡沒有侍衛啊，意思是姑娘身懷絕技咯，隻要打贏了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雨燕媚眼如絲，“黑公子一表人才，若是打贏了我，奴家自然願意服侍。”
我沒有用鈦合金狗眼，看不出她的境界，淡淡地裝比道“好！你先說一下你什麼境界，我怕出手沒輕沒重傷到你。”
“青雨蓮煙火，藍龍初期。”
“打不過，根本打不過。”我暗暗咂舌，還好先問清楚，不然死無葬身之地。
我有些尷尬地眼睛亂瞟，不知道是該讓她陪陪酒還是挨一頓打裝死訛錢。目光恰好落在旁邊嗑瓜子嗑得飛快的詩雨，馬上就有了一計。
我擺了擺手，道“我不想和你打，我練的神功比較邪門，我怕我一出手就控製不了威力，將你的臉燒傷毀容。這樣吧，我讓我這個，學了我一點皮毛的妹妹和你打。
打贏了你就乖乖聽我的話彆反抗，打輸了我自己掏醫藥費。好不好？”
雨燕盯著一臉茫然的詩雨上下打量，輕笑道“黑公子是說，旁邊這位小姑娘有藍龍初期甚至是藍龍中期的實力嗎？黑公子可真會說笑啊，就算她長得好看，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我笑了，“誰要你手下留情了，我看你是自作多情啊。詩雨，給我打她，她還有用，不要給我傷得太重。”
詩雨點了點頭“姐姐你好漂亮啊，詩雨不想傷害你。你認輸吧。”
“嗬嗬，有其兄必有其妹。”雨燕樂嗬嗬地道“小妹妹，你認輸吧，要不然姐姐把你的衣服燒光，可就不好看了。”
我在旁邊添柴道“她要燒光你的衣服，你還不打她嗎？”
沒有想到詩雨沒有被我唬住，而是擔心地道“詩雨的衣服被燒光了怎麼辦？這套衣服好貴的。賣了詩雨也賠不起啊。”
原來她不擔心走光，隻擔心買不起原來的衣服。看來她和普通小女孩的思路還是有些差異的。
我從褲兜裡摸出一個晶幣，道“夠不夠買衣服？打贏了就是你的。”
晶幣的價值是浮動的，大概在七千到一萬之間。
詩雨接過晶幣，喜得眉開眼笑。“哥哥放心，我肯定能把她打哭的！”
原本還笑嘻嘻的雨燕嘴角反向一歪，感覺不可思議。
一個晶幣就收買了，什麼可惡的資本家啊喂？！
果然金錢的力量是巨大的，詩雨原本笑嘻嘻的臉不知何時已顯得冷冰冰的，她的眼睛由淡紅轉為血紅色，瞳孔仿佛變成紅色的血洞，她的手上微微凸出詭異的血色圖案，向著雨燕張開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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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燕的臉瞬間漲紅，身體裡的血液不受控製的鼓動著血管，仿佛要破體而出。
“我……我認輸！”雨燕運轉火源無法壓製暴動的血液，當即識時務的認輸了。
“這就認輸啦？你這也不行啊？”
我招手讓她過來，問道“我妹妹強不強？”
雨燕小雞啄米般點頭“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