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姨……”
緩了許久,雲眠在呢喃出這個早已陌生的稱呼。
當年寧姨走的時候,雲眠印象深刻,年幼的沈至因為這件事哭得幾天吃不下飯。
“我們見一麵吧,阿姨想看看你的樣子。”
“好……”
雲眠答應下來,約好的地點是在咖啡廳。
寧芷願和印象出處有些大,畢竟許多年不見,已經變得十分陌生,唯一不同的是,她依然愛打扮,一身的時髦都是當季的新款,喜愛各式各樣的護膚化妝品,把自己保養的光鮮亮麗。
寧芷願看到雲眠,忍不住看了又看。
“你跟你爸爸長得像。”
雲眠抿著唇,埋著頭。
“我走的那年阿至才九歲,我跟你爸爸和沈維其實一直有聯係,我經常從他們那裡看到你和阿至的照片,隻是在兩個月前,他們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後來我到你們家來找人,發現兩家房子都已經轉賣,然後聽說兩家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究竟哪裡能找到你們,我好不容易打聽到阿至在的醫院,當我來的時候,阿至已經出院。”
“後來我回紡間鎮祭奠你媽媽,看見旁邊多了座新墳,我就知道你回來過。我聯係不上你們,聽到到餘玫改嫁,就找到餘玫那裡我才知道你們的住址,我也沒想到你們會租在這麼偏遠的地方。”
說的這裡,雲眠沉默的低下頭。
昨晚……
“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我就迫不及待的找來。那時候是半夜,門是開著的,燈光溫馨,可我進屋卻看見阿至在浴室割破了手腕,奄奄一息。”
聽到這裡,雲眠的頭埋得更低。
他自殺……
如果她昨晚沒走的話,沈至是不是就不會做出這麼極端的事。
她小聲的問:“他怎麼樣……”
“已經搶救過來了,還沒醒。”
寧芷願沒有半分責怪的意思,仿佛鬆了口氣似的望向玻璃窗外,思緒複雜。
“雲眠。”
雲眠緩緩抬眸。
“阿姨很感激你救阿至,現在阿至的腿不好,今早醫生跟我說過情況,他還年輕,我不希望他一直這樣下去,所以我決定帶他出國治療。”
隻見寧芷願紅著眼,從包裡拿出一張支票,“這裡有二十萬,阿姨很希望你收下,你現在一個人,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雲眠濕潤著眼看著那張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