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盈江市區一處豪華會所。
許燦將車停到地下停車場,然後直接從電梯上到五樓。
剛出電梯口,兩名戴墨鏡的保鏢走上前恭恭敬敬地招呼道“許總好,丁總已經等您多時了。”
許燦忙從西服的口袋拿出兩個大紅包遞給兩名保鏢“小小心意,還望二位收下!”
兩名保鏢也不客氣,一人收了一個紅包,齊聲道“多謝許總!”
“丁總的心情怎麼樣?”許燦邊往前走邊問道。
其中一名保鏢道“許總,今天丁總的心情不是很好,剛才還摔杯子了。”
許燦停住腳步,心裡一沉,忙問道“是誰惹丁總不高興了?”
“小的們真的不知,不過許總,你這個時候麵見丁總,她可能會遷怒於你,你要小心些。”另一名保鏢提醒許燦。
走到通道儘頭,保鏢推開兩扇厚重的實木門,許燦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發,然後習慣性的扶了一下眼鏡緩步走進房間。
房間約一百多平方,中間一張大型橢圓會議桌,一看就是一個商務會議廳。在圓桌正中間的主位上坐著一位三十五六歲的女子,漂亮的瓜子臉上略施脂粉,長長的秀發如瀑布般披灑在雙肩上。
會議室裡總共就三個人,兩男一女。
許燦忙走上前,卑躬地道“丁總晚上好。”
漂亮女人正是被稱為二小姐的丁陽,隻聽她冷哼一聲,謔地從位置上站起來照準許燦的臉上就是一巴掌,隻聽“啪”一聲,許燦的眼鏡被打掉在地上,臉上頓時浮現出五根淡紅的指印。
許燦本可避開丁陽的這一巴掌,但他沒這個膽子,能被丁陽扇耳光,說明她還把你當人看。
“沒有我的命令,你為什麼自作主張?”丁陽坐回位置上冷冷地問道。
許燦就像一名犯了錯的小學生,站在那裡低著頭一動不動。
“聾了?沒聽見我說話嗎?”丁陽見許燦不吭聲,立即抬高了聲音。
“丁總,姓木的不死,我們在冊寧就不得安生,所以我……”
“混蛋,木見林是死是活、是去是留還輪不到你作主,許燦,你要明白,你隻不過是我喂養的一條狗,你知道自作主張的後果嗎?”丁陽的目光如一把鋼刀插在許燦的身上。
許燦哆嗦了一下,忙道“丁總,我錯了,我甘願受罰!”
“受罰?受罰能挽回損失嗎?你知道全國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們丁家嗎?你知道有多少人想置我丁家於死地嗎?我們丁家樹大招風,我早就給你們說過,做人做事要低調內斂,用暴力解決問題的時代過去了,現在是法治社會,要學會遵法守法用法懂嗎?”丁陽越說聲音越大。
許燦額頭上全是汗珠,雙腳在發抖。
丁陽怒視了許燦一眼,命令道“我讓人今晚上就把你送出去,你不能留在國內了。還有,在離開之前請你把尾巴砍掉。”
許燦偷偷看了丁陽一眼,小心地道“丁總,情況有那麼嚴重嗎?”
“豬腦殼,你以為沒把木見林弄死就沒事了?我不想和你廢話,抓緊時間去辦你的事,今晚十二點前在盈江碼頭上船,那裡有人接應。”
丁陽從衣袋裡摸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上,“我在新加坡銀行存有三百萬美元,你過去後可以用一段時間,記住,沒我的命令不許回來,否則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許燦麵如死灰,他做夢也不會想到有一天會流亡海外。
許燦拿著銀行卡離開後,坐在丁陽右邊的中年男人道“丁總,許燦己無多大用處,不如找個機會……”
中年男人伸出手掌在脖子處劃了一下,丁陽明白他的意思,歎息道“這些年許燦出了不少力,算了,送他去新加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