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林琮月本就頭疼那煩人的門規。
白天背了晚上忘。
前幾天。
她整理藏書閣藏書的時候注意到一本關於法術的古書。
看著看著就入了迷。
不知不覺過了一晚上。
隻看法術倒還沒事。
林琮月專心致誌的讀著。
無意間發現了一個同傳術。
隻要對筆施法。
寫下自己要背的內容。
下一次再用這支筆。
它就能複傳之前的文字。
這個同傳術本是在征戰時,前線將軍傳遞重要情報的。
現在。
林琮月要將這個術法變為己用。
碧波堂外。
林琮月把自己的這個想法悄悄告訴了宋婉清。
“阿月,你這樣不妥吧,今日師兄也要來監考”
宋婉清驚訝地低聲道。
話音剛落。
開考的鈴聲就響了起來。
眾人紛紛坐下就位。
江凜抱著一大摞卷軸走了進來。
“考試現在就開始了。”
說著,他把卷軸挨個分發下去。
林琮月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筆。
略施法術。
筆就自己開始寫。
林琮月隻把手輕輕搭在筆杆上。
她現在沾沾自喜。
隻覺得。
小小一場考試就這麼完成了。
過了半柱香不到。
江凜在林琮月的考桌周圍徘徊不定。
瀟悸瀾靜悄悄地從後門走進了碧波堂。
江凜趕緊停在林琮月桌前。
不住地使眼色。
林琮月立刻理解了他的深意。
但是她不會終止這套法術。
看著瀟悸瀾越來越近。
林琮月隻能用左手狠狠定住“寫字”的右手。
此時。
瀟悸瀾已經站定在她身旁。
江凜留了個“好自為之”的眼神。
轉頭離開了。
“拿出來。”
低沉平靜的男聲在林琮月聽來格外刺耳。
瀟悸瀾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顫抖的手。
周圍開始有了嘰嘰喳喳的爭論。
礙於麵子和瀟悸瀾強大的氣勢。
林琮月顫顫巍巍地把手拿了下來。
筆靈活的在考卷上答題。
林琮月恨不得鑽進地縫裡。
她把頭埋得低低的。
“出來。”
“彆讓我說第二遍。”
瀟悸瀾語氣冷漠。
林琮月想著縮頭也是死,伸頭也是死。
不就是一死嘛。
她視死如歸。
瀟悸瀾拉著她進了禪靜堂。
麵對著無情道的諸位長老排位。
“跪下!”
瀟悸瀾大喝一聲。
林琮月頭都不敢抬。
哐的一聲跪倒了下去。
“瀟………瀟瀟師兄,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說著,她重重磕了幾個頭。
自重生以來。
林琮月自認天不怕地不怕。
但如今麵對著如此暴怒的男人。
她竟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蠢才!”
“偷學個術法都不知道學個全套,一知半解,也敢拿出來賣弄?”
“罰!戒尺三十!”
“沒我命令不準起來!”
說罷,瀟悸瀾大步流星地離開了禪靜堂。
戒尺狠狠抽打著林琮月的手掌。
淚珠想斷了線的珍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