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禁閉室裡。
林琮月秀發淩亂。
閉眼端坐在此。
林琮月堅持自己從未私通。
瀟悸瀾今日在淨室裡全心全意地修煉。
大長老囑咐過。
現在渡劫是最大的事情。
因此林琮月出了這麼大的事也沒有人通傳。
江凜躡手躡腳地進入了淨室。
附在瀟悸瀾耳邊說了幾句話。
隨後。
瀟悸瀾迅速起身。
向著長老堂跑去了。
江凜站在身後一臉的無可奈何。
長老堂裡。
三位長老都已經抵達。
正七嘴八舌地議論這今日發生的私通大事。
事關大長老和三長老門下兩位愛徒。
二長老倒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看到瀟悸瀾風塵仆仆地趕來。
“呦!這不是大長老的愛徒嘛?”
“我們這邊三缺一就差你一個了。”
二長老狡黠地笑笑。
儘管二長老的語氣非常令人不適。
瀟悸瀾還是恭恭敬敬地躬身行了禮。
大長老一臉愁容的看向瀟悸瀾。
有些驚訝。
明日便是瀟悸瀾此次曆劫的投胎日。
今日他本該仔細準備。
可事事難料。
偏偏又出了這麼件糟心的事。
“唉唉唉。”
大長老褪去了往日威風凜凜的模樣。
隻是不住的歎氣。
三長老端坐,目不斜視。
像是在沉思著什麼。
“大長老莫要歎氣了。”
“這當事人的師父不是都到了嘛?”
二長老拿起一把絲質團扇。
慢悠悠地扇起來。
“阿瀾,你門下出了這樣的醜事。”
“你說該如何發落?”
瀟時淵艱難地開口質問。
自瀟悸瀾幼時拜大長老為師以來。
就一直是心無旁騖,全神貫注。
大長老每每提及這個唯一的徒弟。
都是讚不絕口。
瀟悸瀾的眸色黑中帶有一絲淺綠。
這與他的母親有關。
瀟時淵凝望他的雙眸時。
總會想到那個湖邊的嬌俏女子。
她純淨,善良,溫和……
世間一切美好的詞彙都拿來誇讚她都不為過。
瀟時淵曾多次險些溺死在這片翠色的湖水中。
又數次挽救自己於危難。
如今。
那美麗的雙眸中儘是冷靜,平和。
堅定地看著他。
“長老!”
玄銘快步進了長老堂。
“歸心術驗過了。”
“那羊絨手爐確實是林琮月相送的。”
“江亦對私通之事供認不諱。”
“但是——”
玄銘有意瞥了一眼身旁的瀟悸瀾。
“林姑娘還沒有承認。”
瀟時淵精疲力儘地點了點頭。
二長老得意洋洋的看著三長老。
“看你培養的這優秀的徒弟。”
“未及弱冠就天天的想些情情愛愛的事。”
說罷二長老還不忘嘲笑一通。
三長老臉麵儘失。
此時他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起身著急地說道。
“大長老明鑒,我徒江亦一直安分守己,不敢挑釁門規。”
“現下出了這檔子事。”
“一定是林琮月色誘在先。”
說著,三長老屈膝叩首。
言辭懇切。
“依我看,就應該施以嚴刑,逼她說實話。”
三長老眼裡透出淩厲的殺氣。
“師父!”
瀟悸瀾突然跪下。
“林琮月私通之事儼然已成定局。”
“如今她拒不認罪。”
“我作為她的師長難逃管教不利之責。”
“隻是——”
“弟子有一事相求。”
“說。”
瀟時淵顯然拿他沒有辦法。
“林琮月是我座下弟子。”
“她的去留,可否等我曆劫歸來再做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