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橫作_我的未婚妻雪之下拚命想逃婚_思兔 

第13章 橫作(1 / 2)

原本沉寂的會場頓時熱鬨起來,五顏六色染房一樣精彩紛呈的神情盛開在眾人的臉上。

“那個…雪之下同學是前學生會會長的那個雪之下嗎?”

一位戴著方框眼鏡的女孩舉手示意後,畏畏縮縮的站起來向城廻巡問道。

“不會吧?真的假的?”

“那今年豈不是內定就是她了?陽乃會長辦的文化祭被稱為整個總武高最熱鬨的一次。如果是她的妹妹的話……”

“你個低年級議論什麼?經過那一次文化祭的如今隻剩下我們高年級的學生了。”

然而經曆過就必定熱烈嗎?在場的學生除了城廻巡外基本都是第一次見陽乃,不管是低年級還是高年級,都是道聽途說,用他人的夢裝點自己虛無縹緲的記憶罷了。

“我爸爸是電視台的記者,聽說那次連市長的請來了。”

雪之下緘口不語,沉默便是最大的反抗。

就連江離也來勁了,他打著哈哈,一邊對身邊的雪之下拱手開玩笑道“委座高見。”

雪之下捏緊了拳頭,忍住了揍他的衝動,平靜的開口道“文化祭的舉辦是由總武高的學生自行舉辦的,那麼其執行委員為選舉也應該如是,因此我建議采取自薦的方法。”

雪之下那如早春積雪融化後,潺潺溪水般清冽的嗓音洞穿了一時間有些嘈雜的會場。眾人再度安靜了下來。

“那麼就如雪之下所說采取自薦的方法吧。”城廻巡縮了縮腦袋,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變的柔和一點,好讓變得冷清的氣氛不再那麼尷尬。

“但無論如何,還請您擔任副委員長的職務。”

城廻巡用上了敬語,在這個充滿了尊卑文化的霓虹,如果再拒絕她的請求的話,雪之下無疑會被打上沒有人情味的標簽。

在江離看來,作為唯一一個站著的學生,城廻巡簡直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邊忍受著眾人目光的拷打,一邊還要做著自己不擅長的領導工作。更加鬱悶的是,陽乃的存在無形的還給她增添了許多本不該有的壓力。

江離看了陽乃一眼,她撐著頭,饒有興趣的用纖穠合度的指節敲擊著桌子。他知道陽乃今天沒安好心。

那天回去後,他出奇的做了一個夢,夢到的人不是雪乃而是那個咄咄逼人又有些悲鬱的陽乃。

印象裡陽乃成了他的女友。而他在一節陰暗泛著令人缺氧的水汽的電車上。

什麼都是灰藍色的。

電車門敞口後的露出的站台,玻璃窗外的下著細雨的水泥地與枝條被雨霧壓到地麵上的梧桐樹,包括人影憧憧,幽靈般冰冷的電車。

他站立在鋼鐵色的豎杆邊上,右邊是著紅,紅,藍三個按鈕的鐵皮電箱。毫無疑問他是在去見陽乃的路上。

見沒見到他已經模糊不清了。

隻朦朦朧朧的記得在這個單調冰冷的世界裡唯獨陽乃的臉是溫暖的白色。

時至今日,夢中對方卓然的姿態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直到再次見到陽乃,他才恍然回憶起那即將與戀人相見時心中從未擁有過的喜悅。

江離正值渾身精力用不完的年紀,做這種猥褻的夢是在正常不過了。可夢中的自己是真正的自己,而夢中的情感是毫無保留沒有任何虛飾的呀。

江離麵色不禁有些複雜。

他是什麼時候開始期待在陽乃臉上看到真正的笑臉的呢?

夢中的笑靨是虛無的幻象,天國之詩,大腦卻不自覺的為她補上江離自我的珍視之物,成了鏡花水月的空中樓閣。

“好吧,我會儘力而為的。”

聞言,雪之下歎了一聲,不再多做反抗。江離觀察到身旁女子沉重帷幕似的歎息。明明雪之下才是離他最近的人啊。

他不禁有些愧疚。

事到如今他對他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妻又承載著什麼情感呢?

隻剩下男性的性衝動和想要了解的好奇心。不相信愛情,拋棄了愛情的定義,那又該如何命名這種感情呢?

一個健全的人格是不會在悸動的時刻去冰冷的思考這些事的,他似乎已然失去了感情的能力。一想到這,他震驚不已。

“那麼有誰願意擔任委員長的嗎?”城廻巡再次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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