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李瀾說完，雪月仙子卻是有些疑惑道：
“你隻想要龍虎酒？”
李瀾笑道：“怎麼？不行麼？或許在世人看來，修煉武道，功成名就乃是第一等美事，但對於李某而言，但求一醉便是極樂了。”
雪月仙子麵色微微有些複雜道：“公子知曉這龍虎美酒的來曆麼？”
“願聞其詳。”
“青雲釀、龍虎美酒，以及我派最頂級的金枝玉葉，都是對武者大有好處的美酒，這些美酒的釀造方法，都堪稱絕密，據說，與上古練氣士有關。”
雪月仙子娓娓道來：
“據說，上古練氣士，求取世間靈物，煉化服氣、乃至成丹，最終可至羽化飛升、成仙而去，當今之世，成仙之說自然隻是傳聞而言，但他們遺留的一些煉藥方法，卻是頗為有效，煉成酒水，但這種方法，隻是殘缺的，真正完美之法，是將各種靈物，煉製成丹藥！”
“據說皇宮之內，已經得到了完整的傳承，所以這些年來，皇帝才會癡迷煉藥之法，他下令搜集了世間各種蔬果、藥材，最終驗證出來，真正彆具效用的，不過三種而已！”
李瀾道：“哪三種？”
“血靈芝、白骨花、青雲果。”
李瀾記下了這三種藥材的名字。
“其他人參、茯苓、乃至什麼天山雪蓮，對普通人或許有藥效，但對於武者作用不大，也稱不上靈物。”
“而青雲釀，就是用青雲果釀成的，青雲果在三種靈物之中，產量最大，但每年運送進京來的，也不超過一百斤！”
“這一百斤青雲果中，八十斤都被皇室所占據，其餘二十斤內，各方勢力明奪暗取，縱然是京中的大勢力、顯貴人物，能分到一二斤就不錯了。”
“我宗今年也不過拿到了三斤左右青雲果，搭配上各種藥材，釀造出來的青雲酒，也不過三十斤左右，若非今夜這一舞對我宗頗為重要，也不會用青雲釀來招待賓客的。”
她悠悠說著，然後道：“而龍虎美酒，則是用了些些白骨花混合青雲果一起釀造的，我宗每年也不過十斤！”
李瀾聞言，不禁心中凝重非常。
他早就已經實驗過了，一般的美酒、美食等，都無法積攢靈性，現在看來，根本還是那三種東西！
血靈芝、白骨花、青雲果！
此刻他亦不禁閃過一個念頭，這些靈物既然真的存在，那仙顯皇帝求仙之路，難道一定是虛幻的嗎？
這世間，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超越於武道之上的修仙者？
他不知。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桌上的龍虎美酒，又倒了一杯。
“這龍虎美酒，自然也是兌過大量普通酒水的。”
雪月仙子沒有掩飾，微微一笑道：“但縱然此酒，也已經是武道眾人夢寐以求的上好藥酒，李瀾公子本身並無修為，卻偏愛此酒，不覺得太浪費了嗎？”
她的確對李瀾的行為很費解。
雙修功法改善資質，不要，金銀財寶，不要。
自己明明是廢體，把這些美酒喝了又有什麼用？還不是浪費嗎？
隻求喝酒享受？但求一醉？這也太奢侈了。
“人活著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浪費麼？浪費生命，浪費時間，浪費金錢，浪費一切……”
李瀾微微一笑，道：“我喜歡酒，你們喜歡詩，如此交易，不虧。”
雪月仙子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道：“這個要求不算過分，我會向教內稟報的。”
“對了，我教還有一門拜月神姬舞的功夫，也曾彙聚過天下名士的佳作，但文心文運，仍舊不足以開啟，不知公子，可否見教？”
說完，她忽然於這閨閣之中，翩然起舞。
與此前的那一舞截然不同，這支舞更具原始、野性的力量，同樣也是極美，讓李瀾都暫時忘卻了龍虎美酒！
許久之後，她輕輕出了一層細汗，停了下來，看向李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