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此次帶隊長老,她眼睜睜看到陳媚兒死在了演武場上,此次回去,她該如何向宗主交代?
陳媚兒可是被宗主譽為五百年難得一遇的絕世天才!
這般罪責,宗主如何能原諒了她!
“胡說八道,我玄宗乃名門正派,怎有邪術可言!”
“老妖婆,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我玄宗行的光明,做的磊落,豈有你說的這麼不堪!”
玄宗幾位長老當場回懟了回去。
莽烈是他們從小看著長大的,他除得修了一身恐怖氣力以外,身上所掌握的武技,也都是正道所推崇的,和所謂的邪術完全不沾邊。
“如果莽烈沒有施展邪術,陳媚兒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好端端的自爆。”
“你們該作何解釋!”
吳長老幾人不甘示弱,據理相爭。
她們堅信,一定是莽烈從中作祟。
畢竟,在陳媚兒爆炸之前,莽烈可是揮舞著雙錘砸向她。
“諸位少安毋躁,給我兩天時間,我一定會查出陳媚兒的死因,給大家夥一個交代!”
宋鐵生為了平息眾人的怒火,當場立誓。
“倘若莽烈用了邪術,宋副宗主該怎麼處理?”
吳長老麵無表情道。
“如果真是有人利用邪術謀害他人性命,我蠻羊穀絕不姑息,勢必就地正法!”
宋鐵生斬釘截鐵道。
“有宋副宗主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
“我們走!”
百合宗以吳長老為首,惡狠狠地瞪了玄宗那邊一眼後,便離開了這裡。
人群中,能夠聽到她們的哭泣哽咽聲。
玄宗的人沒有久留,他們抬著莽烈,迅速離開此地。
一直看熱鬨的落雲宗,也在此刻散了去。
此地不宜久留,多待一分,很有可能就會被牽扯進去。
“都退下吧。”
宋鐵生擺了擺手。
維護現場秩序的蠻羊穀長老們,拱手抱拳後,相繼離開。
宋鐵生望著地上散落的碎骨頭,眉頭緊皺,一臉的愁態。
“唉!”
他負手而立,長歎了口氣。
陳媚兒的突然爆炸,令所有人始料未及。
不過,從現場的痕跡來看,陳媚兒確實是自爆無疑。
“說不通…”
這僅僅是各宗弟子切磋而已,不是仇敵大戰,她為何會自爆?
自爆就算重創了莽烈,那又有何用?畢竟,她本人都已經消香玉隕。
難道說,剛剛有一瞬間,她被人給控製了不成?
能夠控製對方的靈魂,其境界必然要遠在陳媚兒之上,最起碼,也得是紫府境修士。
隻是,擅長靈魂之術者,通常是在東陵域那邊,他們南荒域並無控製靈魂的法門。
嘎達!
嘎達!
雜亂的蹄子聲打破了演武場上的寧靜。
江辰騎著驢子,小心翼翼朝著演武場外走去。
他一直躲在土牆後麵。
待得眾人都散去吼,他才敢露麵。
剛剛陳媚兒爆炸的那一幕,著實把他嚇了不輕。
要不是驢子皮糙肉厚擋住了爆炸所產生的氣浪,恐怕,他多半也得昏死過去。
江辰原以為,陳媚兒完不成任務隻會受到一些皮肉之苦。
沒成想,她的係統竟如此霸道,當場引爆了她的肉身。
真是霸道啊!
如今,她那係統想必已經成了無主之物,離開了這裡,再去尋覓新的主人。
“江辰。”
宋鐵生突然叫住了他。
江辰臉色一變。
他急忙停了下來,扭頭笑道;“宋副宗主,您還沒走啊…”
大意了,他以為人都走了。
結果宋鐵生還在。
嗖!
宋鐵生腳步輕移,縮地成寸。
眨眼間便出現在了江辰麵前。
“好快…”
江辰瞳孔猛地一縮。
他完全沒有看清宋鐵生腳下的動作。
不愧是紫府境大圓滿修士,著實強的可怕。
“江辰,你這野驢應是一件靈器吧…”
宋鐵生問道。
“是。”
江辰不假思索回道。
他知道,遲早宋鐵生都會找他問話。
“陳媚兒的死,與它是否有關…”
宋鐵生伸手摸了摸驢子的腦袋。
硬邦邦的,像是石頭。
“前輩說笑了,我這驢子充其量就是皮糙肉厚耐打一些,怎會有手段讓陳媚兒自爆。”
江辰搖著頭解釋。
他的眼神很清澈。
宋鐵生敏銳的洞察力也看出,江辰應該沒有說謊。
驢子是把陳媚兒給撞飛,但最後真正接觸陳媚兒的,是莽烈。
“江辰,莽烈最後與陳媚兒交手的時候,你可曾看到莽烈施展過什麼古怪的術法?”
“晚輩隻看到他手持一對銀錘,朝著陳媚兒砸去,前輩,該不會是莽烈力氣太大,恰逢陳媚兒一肚子火氣,這才不小心把陳媚兒給打爆了吧?”
宋鐵生眼瞼微眯,白了江辰一眼。
“你先回去吧,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不得離開蠻羊穀。”
“得令!”
江辰抱了抱拳,轉身就要離開。
忽的,他想起一件事來,急忙詢問:“哎對了宋副宗主…”
“咋麼?”
“他們兩個一個死了,一個重傷,那我這個第一名的獎勵…
“待得結果調查清楚後,屬於你的都會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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