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淵怔怔的看著空蕩蕩的掌心，又看著人影消失的地方，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舒姣笑著拍了拍他的手背，“子安。”
聞言，趙淵這才一點點的將頭偏向舒姣，眼裡充滿著迷茫和無措。
“皇……祖母？”
“嗯。”
怎麼可能呢？
他的皇祖母，已經去世那麼多年了！
世界上怎麼會有人可以用彆人的身軀複活？！！
趙淵隻覺得他一向英明果斷的腦子，在此刻成了一團漿糊，什麼都想不通，甚至……
他甚至心底有些不願意去想通。
皇祖母去世後，餘下他和年少夫妻的皇後相互依靠，可皇後也去得早，唯剩下他一人孤伶在世。
他膝下的子嗣，都不是皇後所出。
太子也不是。
趙淵在心裡，並沒有把他們當成一家人。
舒姣這位皇祖母的出現，給趙淵漂泊多年的心提供了一個可以溫暖避風的房間，他的懷疑在搖搖欲碎。
目光落在舒姣脖頸上微紅的掐痕時，趙淵身子一晃，踉蹌一步便跪在舒姣身前，“皇祖母……”
他竟傷了皇祖母！
趙淵滿目的愧疚和不安。
舒姣垂眸看他。
這家夥跪下來，都還高得離譜。
想著，她伸手在趙淵的腦袋上揉了揉，唇角微微勾起。
暴君？
這不就搞定了嗎！
“子安呐~”
舒姣意味深長的喚了聲，又道：“聽說你到處在求長生之術，還讓些道長和尚進宮？你幼年學《帝王記》時，是怎麼說的？”
被舒姣這麼一提，趙淵感覺渾噩的腦子也清醒過來。
是啊！
他怎麼會想求長生？
幼年學《帝王記》，那些尋求長生的帝王，哪個不是英年早逝的命？
他那時候不是無比鄙夷，甚至說過那群人是老糊塗了的昏君嗎？
自己現在怎麼也求起長生來了？
他之前到底在想什麼？
“皇祖母，我……”
趙淵立馬就想辯駁，他可不想皇祖母將他看成昏君！
但剛說出幾個字，他就狐疑的看向舒姣。
嗯？
長生之術是假的話，他皇祖母這又是什麼情況？
“哈哈哈~”
舒姣輕笑起來，美豔的臉上滿是促狹，“好了，不逗你了。你若真想求得長生，與我一並修行即可。”
“皇祖母！”
趙淵幽怨的瞪一眼她，心裡越發相信舒姣就是自己的皇祖母了。
因為幼時，她老人家就經常這樣耍自己玩！
太惡劣了！
但他很快又反應過來，一雙眼都亮了，“皇祖母，您可以讓我長生？”
“自然。否則我又怎麼可能熬過這麼多年，還有幸再活一次呢？”
“那我……”
趙淵瞬間激動起來，一把扯住舒姣的衣裳，“皇祖母，我也想！”
“多大的人了，還這般作稚童態。”
舒姣輕訓一句，語氣並不嚴厲，反倒帶著些縱容，“這樣的好事，皇祖母還能把你給忘了不成？”
“隻是你身為帝王，與我修行的功法，又不相同。”
“什麼功法？”
趙淵急切的追問道。
“有一個速成的法子，借大宴國運來修行，很快你便能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