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航那沒良心的,看了我一會兒,打個哈欠,轉身趴在韓峰懷裡睡了,乖得像是捋順毛兒的小貓似的。
枉我為了讓她開心點不要命的陪她去酒吧。
吳子奇沒人性的用被子把自己蒙起來,非常隱秘的留了個小縫偷看。
果然風水輪流轉。
剛剛我看秦航的笑話,轉身就被她們圍觀我的窘態。
啊!氣死了,我要哭!
也不知哭了多久,就在我感覺這篇兒要是再不翻過去,我的眼淚就要哭乾的時候,大哥的臉終於縮回去一點,沒那麼長了,但還是不怎麼好看。
“哭這麼大聲還有理了是吧,再哭我就給問荷阿姨打電話。”
大哥他威脅我!
有心想再哭一會兒,又害怕他真的給我媽打電話。我媽要是知道今天的事,很可能翻山越海的親自來收拾我。
想想還是算了。
“不哭還打電話嗎?”我抽噠著問。
大哥憋著笑,“不打。”
“嗯,那我不哭了。”
後半夜我終於睡了,迷迷糊糊的好像聽到他在說,“小東西,你是真舍得往我心尖兒上捅。”
......
大四第一學期,爸爸的心臟出了點小問題,住了快一個月的院,媽媽為這個差點哭暈過去。
那時我正是實習前最忙的時候,沒有時間回去看爸爸。每天隻能通過視頻電話,看看他躺在病床上的樣子,難過得走路沒有力氣。
媽媽在家遭罪,我在學校也是心力交瘁,一天幾個電話的關注爸爸的病情,天天哭,大哥的外套都被我的眼淚染得變了顏色。
那段時間我像個小瘋子一樣,情緒特彆惡劣。
我想要回去看看爸爸,媽媽說什麼都不讓。她說讓我安心在這邊學習,回去會給爸爸增加心理負擔的。
大哥一直陪著我,說儘好話哄著我,直到爸爸出院,親自給我打來視頻告訴我,他完全好了,我才徹底放下心。
那天我特彆開心,拉著大哥出去吃燒烤慶祝爸爸病情痊愈。
同學們都開始實習,天南海北的分開。
我在林大,尤其是後兩年,參加過好幾次業界有名的大賽,都取得不錯的成績,在國畫界也算小有名氣,教授說了三四次讓我給他做助教。
好幾個機構給我遞offer,其中有兩個我還挺喜歡的,就是有點遠。
大哥總拿酒吧那回說事,說必須把我放眼皮底下看著,否則害怕我會惹事情。萬一我有個三長兩短的,他沒辦法和爸媽交待。他說在林大惹事他能及時趕到,若是離得太遠了,他怕來不及,怕自己會後悔。
我拗不過他,爸媽也和大哥一條戰線,隻好聽大哥的話,去他為我找的一家平麵設計機構,一邊作畫一邊學設計。
四年大學生活很快結束,我的成績優秀,被學校保研。
但我拒絕了,自己報考了京大的研究生,並以專業課第一名的成績被錄取。
爸媽的年紀都漸漸的大了,又隻有我一個孩子,我想要離爸媽近一些,多照顧照顧他們。爸爸生病那次把我嚇壞了,總怕子欲養而親不在,特彆想哪也不去的守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