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去了,還提什麼,我又沒有怪過你。”我無所謂的笑笑。
確實都過去了,現在回頭想想,當年的的羞辱和痛苦已經記不起是什麼滋味了。
他苦笑一下低了頭,從衣袋裡掏出盒煙抽出一支,問我可不可以。
公共場合,又不是我家,想吸就吸唄。
“和花蕊在一起純屬偶然,好像是下大雨,她沒有傘,還摔傷了腿,一個人坐在地上抹眼淚,身上都濕透了。我當時就是想都是同學,能幫就幫一把。結果也不知怎麼,就被她的眼淚打動了。
她在班級裡人緣兒不好,沒有人喜歡她。開聯歡什麼的,她都一個人在牆角坐著,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很可憐,讓人很想要保護她。
後來相處得久了,我也知道,眼淚和裝柔弱就是她的武器,其實好多時候她是尖酸刻薄的,尤其是對待你的時候。她對你不友好,我不是看不出來,也曾背地裡說過她多次。可她總是說她什麼都沒有,隻有我,你又那麼耀眼,她根本比不過,很自卑,她怕我會不要她,然後哭成個小花貓。
小月,好多時候我在想,我對她的感情究竟是愛情,還是憐惜,我分不清楚。但不管是哪種,這麼多年了,守護她已經變成我的執念和責任。你能理解嗎,小月?”
“嗬嗬嗬,那是你的事啊,哪裡需要我的什麼理解,你認為是對的,那就行了,何必在意彆人的看法。”其實吧,我覺得他根本沒必要和我說這些。一個是那是他的事,我無法感同身受,另一個是根本沒有必要。我又不是他什麼人,和我說這些乾嘛呀,多此一舉。
魏清風直直的望著我的眼底,似乎想要看透我這句話背後的真實想法,我隻回他淺淺的一笑。
不論他說這番話的目的是什麼,都和我無關了。
“小月,那段時間,你很難過吧?”他放軟了聲音,是我從未聽過的溫聲和繾綣。
繾綣?怎麼可能,一定是我聽錯了。
我和他之間從如至終,都隻是鄰居,是發小罷了。
我能和他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說話,也隻是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彆的什麼也沒有。
而且事過境遷,我們都走過來了,並不覺得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時間太久,忘記了。”
真的忘記了。
魏清風一愣,隨即慘淡一笑,再沒說什麼,專心的抽著煙。
“清風,既然已經決定這一生都要給花蕊,那就好好愛她。我相信,世上沒有什麼頑石是不能溫暖的。”
他把自己隱藏在團團煙霧之中,看不清楚他的臉。
坐了一會兒,我率先離開。
兄弟,我言儘於此,其餘的事情你自己慢慢品吧,結局是喜是憂,全憑你自己。
直到坐上大哥的車,他的臉色也沒緩過來。
大哥他用眼神問我發生什麼事,我聳聳肩,無聲的啟唇說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他的情緒來源絕不是和我的那番談話。
三號那天,我起了個大早,約大哥出去玩兒,然後請他吃飯。用我媽的意思是,大哥照顧我那麼多年,我怎麼也得有點表示,來而不往非禮也嘛。
和大哥說了以後,他居然很開心的答應了,還說一定要去最貴的飯店狠狠的紮我一頓。
這些年,我參加各種比賽得的獎金和幫人畫畫得到的收入還有獎學金,加在一起存了接近百萬,請大哥吃頓貴點的大餐還是請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