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看到那樣的事,他的心傷透了吧。
大哥說得也對,越早發現,對他來說越是好事,也好認清事實後,及時迷途知返。反正最終,他和花蕊之間,是很難有好結果的。
“托人查了現場的錄像,是張雙澤先動的手。我已經報警,也申請了傷殘鑒定。很快會有人來了解情況,你隻要實話實說就好。”
魏清風淡漠的嗯了一聲,再沒有彆的反應。
折騰一夜,我又累又困,大哥心疼的把我送回宿舍,要我好好的睡一覺,等他忙完醫院那邊的事就回來陪我。
這可是元旦啊,我才不想一個人在宿舍裡度過。可魏清風那邊的事情確實嚴重,我再不開心也不能不講道理的讓大哥為難,隻好委委屈屈的一個人上樓。
等我回到宿舍,來到露台上時,大哥還站在樓下,對著我遠遠的揮手。
我心裡的鬱悶在看到大哥那一刹,煙消雲散了,對著大哥揮手,然後目送大哥上車離開。
洗漱過後,換上舒適的睡衣,給媽媽發了個新年祝福,就上床補覺了。
下午我睡醒覺打開手機,看到爸爸和媽媽一人給我發個大紅包,樂得我找不著北,一個人揣著沉甸甸的手機跑去醫院。
來京大做的第一個項目賺的錢已經下來了,好大一筆,正安靜的躺在我的銀行卡裡。
林大那幾年,教授和大哥帶著我做了很多項目,賺了不少錢。
原則上我不缺錢,但爸媽給的不一樣,那是他們對女兒深深的愛,比我賺的要有價值得多。
大哥疲憊的靠在床頭閉目養神,發現我來了,笑著招手讓我過去。
“不是討厭醫院的味道嗎,怎麼來了?”大哥捉著我的手放在唇邊親了又親,新長出的胡茬刺得我手背癢癢的。
試用期啊,要不要這麼膩歪。
我紅著臉搶回手,小聲的回答他,“我才不要一個人在宿舍,大過節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嗯,好,小月最乖。大哥有點累,能不能給大哥捏捏太陽穴。”
“好啊。”我學著媽媽給爸爸揉的樣子,輕柔的給大哥按揉。
大哥真的累了,沒一會兒呼吸就變得很平穩。
魏清風不知什麼時候醒了,安靜的看著我和大哥,漆黑的眸子裡沒有任何情緒和光彩,隻有看不到底的黑。
大哥隻睡了半個多小時就醒了,見我一直給他按,心疼的給我揉手指。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大哥問他。
魏清風沒有回答大哥的問題,他說,“你們早就知道。”
我和大哥對視一眼,沒說話。
有時候,無聲勝有聲,儘管不說話,答案卻已在不言中。
“什麼時候的事?”
“什麼時候開始我也不知道,是那年她來林大交流發現的。”
“為什麼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