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所做的一切,隻是想和你在一起,因為不知道怎麼做才是做好的,所以選錯方法。過去的所有都是我的錯,給我最後一次機會,讓我補償你、然後好好愛你,好嗎?”
好嗎?不好啊。
我吐血。
這刻,我確認了,魏清風他確實心理有障礙,不是抑鬱症患者,就是個偏執狂,不然不可能聽不懂我那麼明確的拒絕。
精神病也是病,病起來要人命那種病,得治。
我無奈撫額,不耐地說,“我最後再說一次,請你記住,以後不要再問這個問題,因為我真的好煩。我不喜歡你,現在不喜歡,以後也不可能喜歡。所以,我不會和你在一起,這輩子都不會。不要再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除了厭煩,我沒有彆的感受。”
魏清風瘦高的身軀晃了晃,受了多大傷害似的向後退了半步,那一臉的失望好像我做了什麼對不住他的事情一樣,眼底的光碎了,全部變成絕望的碎片,看得我好煩。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此話不假。
“小月,你也不要我了是嗎,連你也不要我了,那我還有什麼?”他低聲喃喃著,眸色枯敗得像是找不到歸處的流浪者。
他這樣,我也不好受,怎麼說我們也是一起長大的,曾有過難以抹滅的十八年時光。
可他這樣,也是他自已的選擇,結果必須由他自已承受。
“清風,不是我不要你,而是你和我之間根本就談不上誰要誰不要誰。我的一生許給大哥了,未來生也好、死也好,我都是大哥的。以後,我是你嫂子,我們將成為一家人。我們會在一起的,隻是以另一種方式。”
他慘淡的笑了,笑容很美,也很淒楚。
我去找大哥的時候,他在我背後開口,“來之前我就知道我們不可能有未來了,可我還是想試試,萬一呢。也許你說得對,我隻是不甘心。小月,這輩子錯過你,是我最大的遺憾。小月,我真的好遺憾。”
“錯過就是錯過,好在我們沒有把這一切變成過錯。”
“嗯。其實這兩次我都是故意的,縱容我媽傷害你,看著大哥為我日夜為難,不僅傷害你,也傷害我的親人,我很o吧。”
我輕笑著搖頭。
他想清楚了就好,誰都有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的權力。雖說他的方法用得不對,但也沒對我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而且他的出發點也並不是傷害。
所以,值得被原諒。
而我,願意原諒。
“彆恨我,好嗎?”
“好好活著,我就答應你。”
“好。”
等我從長廊中走出,一直觀察著我們的大哥已經大踏步的迎過來。
他逆著光,仿佛身披金甲的神祗,五官如削、星眸燦爛,飽滿的唇高高翹起,朝著我展開懷抱。
我欣賞的看著走向我的男人,抬步輕快的紮進他的懷裡,滿足喟歎。
從小學習國畫,讓我對美的欣賞格外具有眼光,大哥是我最美的風景,我不僅要欣賞,還要占有。
和魏清風的談話比想象中容易得多,也許真的像他說的那樣,他隻是想要再努力一次,其實答案他已經知道了。
其實我們談得並不多,也沒有很深入。不知為什麼,我對於他裝病的氣憤就這麼散了。
我突然明白,其實我不恨他。因為他是大哥的親人,未來也是我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