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我躺在他身邊,張著朦朧的睡意迷蒙片刻,很快的笑了,特彆愉快的那種笑。大手摸摸我的頭頂,在我唇上啄了一口後翻身而起。
我和他都忘了,他是裹著浴巾睡的,這一起身,浴巾脫落,他的身體完全地袒呈在我眼前,嚇得我啊一聲尖叫,扯起被單蓋住眼睛。
儘管我的動作足夠快,可還是把大哥完整的收入眼底。
我噻,把大哥看光了!
好看是真好看,就是不到時候,不敢隨便看。而且,看得我心跳得好快啊。
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努力的讓自己忘掉剛剛看到的風景,可大哥那副精壯的身子骨像長在腦海裡一樣,一刻比一刻更清晰,一刻比一刻更貼近,近到我似乎感覺到了他的溫度。
大哥定然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社死現場,聽到我的尖叫才猛然想起自己走光了,急亂之間也想不出彆的辦法,抓起另一條被單把自己牢牢裹住。
空氣中是尷尬的安靜。
好一會兒,大哥實在忍不住了才說,“我衣服呢?”
“哦,你衣服太臟了,我給你都洗完了也烘乾了,你要穿嗎?”我蒙在被單下邊,說出的聲音悶悶的。
說完就後悔了,這不說的廢話嗎,不穿人家問什麼呀。再說,一晚上呢,總不能還讓他光著吧。
大哥搶走我按在臉上的被單,那張看了多少次都讓我心跳的俊臉距離我不到一尺遠。
他盛滿星光的眸子裡含著壞笑,“乾嗎,被看光的是我,你怎麼臉紅成這樣?怎麼樣,好看嗎?”
誰要看啊,男狐狸精又開始撩了。
此時此刻,我忘記了清晨的那一幕,滿心滿眼都是他。
“誰像你臉皮那麼厚啊,暴露狂。”我羞憤的抬腳去踢他,被他輕鬆躲過,反腿把我壓住,動彈不得。
兩個人離得超近,他身上的體溫火一樣炙烤著我。
臉又開始熱起來。
“還不去給我拿衣服,是沒看夠嗎?”大哥啞聲開口,大手放在被單上,上挑的眉眼很有點看我笑話的意思。
威脅。
這是明晃晃的威脅!
什麼人啊!
沒出息的我被他威脅成功,認命的爬起來把衣服拿過來扔在床上。
大哥坐起身,拎起內褲前後翻麵兒看了看,抬眼注視我,“洗得挺乾淨,這麼賢惠,以後一定是個好老婆。”
我這老臉熱得像是著了火,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臭不要臉的。
就該不管他,讓他臭著穿,臟死他。
好心好意的給他洗了,讓他穿得舒服點,他倒好,用我的勞動成果笑話我。天知道,洗內褲時我的內心天人交戰得有多麼激烈。
之前我們也在一起住,可那就是單純的睡覺,他一個房間,我一個房間,美其名曰叫同居,實際叫同租更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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