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大概五分鐘,那邊隱約聽得見叫號機叫號的聲音,不知大哥在哪裡。
直到結束通話,那句大哥你在哪一直咬在舌尖,沒能問出口。
其實問也就問了,大哥肯定會給我答案。總覺得問了就是對大哥的不信任,是對我們的感情的褻瀆。
幾番思索,還是決定信任。
大哥說韓峰的訂婚典禮推後了,原因是他大病一場,差點喪命,好在搶救回來了。具體生的什麼病、怎麼生的病,大哥一概不知,我也沒有深問。
一個是韓峰已經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另一個主臥和次臥一牆之隔,擔心秦航聽到什麼不該聽的。
好容易打起精神,我可不想讓她再受不必要的刺激。
“自作孽不可活,韓峰他這是報應。他愛什麼樣就什麼樣,反正我不會告訴小航的,大哥你也彆說。韓峰不乾人事,我可不想讓小航再為他傷心了。”
大哥沉默片刻說其實韓峰也挺可憐,至於要不要告訴秦航我自己看著辦。
看著辦就看著辦,反正我是不可能告訴的。
和大哥說話的時候,我的聲音不小,為此我特地打著陪她的旗號跑到她房間陪她一會兒,就為了確定她沒有聽到我剛才說的那些話。
秦航迷迷登登的,連和我說話都有一句沒一句,困得不行,應該沒有聽到。
晚上和媽媽打了視頻,又和青青小梓聊天打遊戲,折騰到十一點多鐘才睡,結果生物鐘鬨脾氣,我起晚了。
打理好自己連早飯也沒吃就想跑出去,被劉阿姨截住,遞給我個淡青色的小飯盒要我帶著,說是不吃早餐會長胖的,就知道我來不及已經裝了,要我到學校再吃。
上午隻有一節課,九點半下課,我抱著餐盒跑到水晶屋,剛解決完劉阿姨的溫暖牌早餐,就見大哥進門了。
我看看手上的腕表,十點過五分。這是辦完事就開車回來的?不然怎麼會這麼的早!完全超出我的心理預期。
見到他時,我狠狠一愣。
這還是我驚才絕豔、帥出天際的大哥?
一天一夜沒見,他憔悴不少,仍然衣冠楚楚,隻是眉眼間掩不住的疲憊,濃眉緊皺,心事重重,眸底一片晦暗。
我走到大哥跟前,心疼的伸手撫平他額間的溝壑。
畫室裡除了我,還有四五個美術係低年級的學生也在,為了不打擾彆人,沒說幾句話,他就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一夜沒睡?”
“睡了不到兩小時。”
“乾嘛那麼拚,不要命了?什麼也沒有身體重要,賺錢確實重要,那也得有命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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