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一會兒,眼淚終於自動停了,我揉揉塞得很緊的鼻子,囊囊著說,“沒有人欺負我,我就是害怕。”
“害怕什麼?是不是有人威脅你?”大哥更急了,一貫沉穩的人,竟然慌亂得握住方向盤的手都在發抖。
“沒,我害怕你會被搶走。”終於說出來了,好不容易收起來的眼淚又重新開始流,“滕靜那麼壞,把你騙走可怎麼辦。”
大哥聽完倏地笑了,打胸腔裡長長的舒出一口氣,端起的肩膀緩緩恢複正常,好笑的問我,“寶貝這是對自己沒有信心,還是對我沒有信心?”
“根本不是有沒有信心的問題好嗎,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滕靜的狼子野心,長眼睛的就看得出來。我再有信心,也禁不住她算計。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上次的事,要不是我恰好在,什麼結果還不知道呢。”
“上次是我疏忽才著了她的道,以後不會了。而且,就算真的曆史重演,我也不會讓她得逞的。小月你要知道,所有的醉酒和被藥控製而做錯事都是借口,因為人的意識是由清醒到迷亂。隻要有片刻的清醒,便足夠他做出最正確的判斷。”
真的嗎?可書上沒這樣寫過啊。
絕大部分的言情小說裡都會發生這種狗血的劇情,不是醉酒,就是被下藥,男主無一幸免。
我的理智無數次告訴我,要相信大哥。可腦子裡總是有個聲音在提醒我,事情不是說說那麼簡單,蘭月你要做好精神準備。萬一你大哥被彆的女人染指,你該怎麼辦。
是啊,我該怎麼辦呢?這個問題好難回答。
進入市區,來往的車流量減少,大哥找到最合適的地方停好車,傾身過來抱我。
“寶貝是在吃醋嗎?”他彎著腰,把下頜搭在我肩膀上,呼出的熱氣噴在我耳後,激得那一小片肌膚浮起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
幽幽的鬆柏冷香在鼻端繚繞著,大哥濃密的短發摩擦著我的額頭,我和他交頸相擁,彼此近到聽得到對方血管裡血液的奔湧。
大哥沉穩的心跳聲讓我浮躁的心逐漸的安靜了。
這副熟悉的懷抱,總是讓我心安。
隻要有他在,我便心安。
“沒有吃醋,滕靜總是惦記我愛的人,我不樂意。”
想不到我順嘴出來的一句話,大哥竟突然變得異常激動。
他捧起我的臉頰,聲音顫抖的問我,“寶貝你說什麼,再說一次,我沒聽清楚。”
我不知哪句話說的不對,讓他有這麼大的反應,懵懵懂懂的說,“我說我沒有吃醋。”
“還有,還有呢?”
我想了想,“哦,我說我不樂意啊。滕靜總是想辦法成為你的人,我不樂意也正常吧。大哥你怎麼了,乾嘛這樣看著我啊,有點嚇人。”
“也不是這句,是前邊那句,你說我是你的什麼人?”大哥耐心的引導我,雙眸星海般閃亮,每一顆星子都帶著期待。
我仔細回憶那句話,猛然頓悟,心底升起絲絲愧疚。
在一起一年了,大哥他時刻向我述說著他的愛意,並用實際行動令我時刻感受到他的愛。我呢,隻知道被動的享受他待我的好,就是我愛你這樣所有情侶都會掛在嘴邊放在心裡的話,都沒有正式的說過。
難怪隻是一句我愛的人就讓大哥成功的破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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