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我的。我不能隨便動。”沈嬋說。
“你不是它的主人?”黑羽絨服眼睛像探照燈在沈嬋臉上不住巡視。
“他去洗手間了。等他回來你們問他。這是我的包,這是我朋友的包。”
沈嬋將兩個帆布袋遞給警察。一個是她的、一個是何弦的。何歡的包不在卡座上。
酒吧裡到處是警察查抄的聲音。黑羽絨服向衛生間旁邊的同事打了個眼色,對方舉槍猛地撞開洗手間門。
片刻後向他走出洗手間,對著這邊搖搖頭。
“小姐,請打開琴盒。”黑羽絨服口氣強硬。
“這不是我的,我說了他去洗手間了。隻是寄放在我這裡。”
“那就抱歉了,洗手間根本沒人。”
沒等沈嬋說話,大提琴盒子被警察強行打開,琴弓下麵,果然藏著一排透明塑料袋。
沈嬋傻了眼。
“小姐,跟我們走一趟吧。”
此時,酒吧後門,一個瘦高的身影已經腳踩垃圾桶翻牆而過。
“我什麼都沒做。”沈嬋在拖時間,她知道這一排東西如果栽贓給她,那麼她的個人名譽將毀於一旦。
“你做沒做我們警方會調查清楚。跟我們走一趟吧。”黑羽絨服聲音越來越不耐煩。
“我能打個電話嗎?”
“到了警察局,電話隨便打。現在不行。”
黑羽絨服耐心已經到達極限。眼看他就要動手拉沈嬋,一雙大手先他握住了沈嬋的肩。
“你做得很好,彆怕。”陸晏璋的聲音仿佛六月天裡兌了冰的可樂,流進沈嬋耳朵,頓時澆滅了心底沸騰的焦躁。
“警察先生,我是她男朋友”
黑羽絨服早就從頭到腳把陸晏璋打量了一遍,謹慎起見什麼也沒說,隻是點點頭。
“哢嚓!”瘦高的身影躲在酒吧對門便利店裡,舉起手機照下了沈嬋跟陸晏璋一起被警察帶走的畫麵。
“怎麼樣?活兒辦得漂亮嗎?”瘦高個發圖片邀功。
“漂亮個屁!有那個男人在場,他們根本不敢動沈嬋!”
嚴子怡滿以為陸晏璋會回美國過聖誕,沒想到兩人關係發展這樣快,沈嬋居然把人勾得連家都不回了!賤人就是賤人!
隻要一想到秦驍在大庭廣眾下為沈嬋出氣,嚴子怡就恨得牙癢癢。剛剛恰好圈子裡朋友給她發了沈嬋的照片,詢問是不是這個女人,嚴子怡乾脆來一票大的。
她派底下人買好東西悄悄送到酒吧給瘦高個,等沈嬋落單再把定時炸彈丟給她。
防彈車跟在警車後麵,阿ben給剛剛回家的助理打了個電話。
助理處理這種事情駕輕就熟,陸晏璋跟沈嬋前腳從警車上下來,後腳助理帶著律師和保釋金就到了。
“呆會兒彆害怕,也彆說話。一切有我。”下了警車,一直沉默的陸晏璋借著給沈嬋拉高衣領的機會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沈嬋根本不害怕,從聽到陸晏璋的第一句話時,她就知道自己安全了。
二次進警局,沈嬋拉著陸晏璋的手果然一句話也沒說。全程都是律師在操作。警察們一看到律師拿出的證件忽然變了態度,沒幾分鐘,陸晏璋就牽著沈嬋的手出了警局。
車裡,看沈嬋頭枕著自己的腿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