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回到家,已經夜裡十一點。
沈蟬一臉疲憊,對麵的紅光已經消失,她至少自由了。
簡單洗漱後,沈蟬把自己裹進棉被,明天還要早起加班,背單詞,沈蟬想著沉沉地合上了眼。
她寧肯喝大街上蒼蠅館子裡幾塊錢的粥,也不要他的廚師,哪裡有這樣傻的女人?
陸晏璋看著影子保鏢傳過來的圖片,苦笑著喝了一口酒。
臉上倒豐腴了一些,看起來更自在了。離開自己,她沈蟬果真求之不得。
拿著沈蟬的照片,看著她濃白的臉,陸晏璋忍不住把手放在了褲子上。
街上綠柳含煙,春雨飄飄灑灑,沈蟬從醫院出來,手裡挽著何歡的胳膊。
她的肚子越發大了。
“我哥哥年初在維也納的金色大廳的曲目,如今全部照搬,你去不去?”
何歡一個勁兒地在沈蟬耳邊聒噪。
“去吧,我給你買票,給我乾兒子做做胎教!古典音樂,總比讓她聽搖滾好!”
“行,我去。可是說好,你不能再放我鴿子。”
何歡又陷入了新的戀情,這回讓她瘋狂的是一個話劇演員。
隻要話劇演員一個電話,何歡就會拋下沈蟬赴湯蹈火。
“我感覺他會向我求婚。他是我見過最浪漫的男人!”
提起話劇演員,何歡就像被洗了腦。
“求婚?你會答應嗎?”沈蟬不懷疑何歡會閃婚,隻是她以為能讓何歡閃婚的對象一定的郝梓銘。
“為什麼不答應?老娘也要嘗嘗圍城裡的滋味。如果不可口,老娘就殺出來!”
何歡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
她遊戲人間,蔑視人間。
自恃帶著一顆絕不會再被傷害的心。
沈蟬看著何歡的臉,抱了抱她說“我認識一個特彆牛的設計師,在巴黎。到時候帶你去做婚紗。”
“一言為定!”
c市春季音樂會巡演在南郊劇場如期而至。
每年,c市交響樂團都會保留一部分得意曲目以饗觀眾。今年比較特彆,因為本土交響樂團指揮何弦受邀去維也納金色大廳執棒演出。
何弦的受邀令c市交響樂團與有榮焉,所以今年特彆照搬金色大廳的曲目,以期給觀眾最完美的音樂享受。
沈蟬打車到劇場時,外麵早已排起長龍。她拿著何歡給的員工卡走員工通道直接到後台。
剛拐進樓層拐角,一陣小提琴的聲音就流進了沈蟬的耳朵,他知道,那一定是新手在抓緊時間瘋狂的練琴。
推開演員休息室的門,沈蟬遠遠的看見了閉目養神的何歡。
一貫咋咋呼呼的何歡,卻在演出前如此輕鬆安靜,出乎沈蟬的意料。
抱著一捧向日葵,沈蟬悄悄向何歡走去。
忽然,何歡睜開了眼。她一下從椅子上跳下來,隻幾步就走到沈蟬麵前。
“就等你了!”何歡不由分說抓起沈蟬的手腕往裡麵房間走去。
“去哪裡啊?給你的花不收?”
沈蟬打趣道。她以為何歡太緊張。
何歡敲了兩下木頭門,沈蟬才看見那是指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