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紮娜說,這次她受了傷,需要一個月來靜養。
正好女巫死了,她就充當女巫的角色,暫時留在張家。
也好為我殺人報仇的事來開脫。
至於張家兄弟的死,就由阿紮娜代替女巫出麵,向全村宣告兩人是中邪而亡。
我挺開心的,一麵之緣,對方就能為我著想,這是個好人。
兩天後,我媽的墳終於修好了,我又去給琴琴燒了紙錢,並告訴她,仇我已經幫她報了,以後有機會,一定救她脫離翁市,讓她早日投胎做人。
回家收拾東西,準備吃過晌飯就回城裡。
阿紮娜突然找到我,說要為我踐行,盛情難卻,我隻好去了張家。
滿桌山珍海味,好酒好煙,看得出來,阿紮娜是個很注重禮節的人。
這頓飯我吃得那叫一個爽歪歪,等到吃飽喝足,起身告辭之際,我忽然眼前一黑,啥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我發現自己身處地窖中,之前女巫用來煉人彘和法器的房間,已經煥然一新,擺放著木床、茶幾、四方桌,還有香案。
我躺在床上,被褥是深藍色的,上麵有著形狀不一的圖騰,老式枕頭裡塞滿了如蕎麥類的小顆粒物,味道很濃,有點刺鼻。
我掀開被子,發現不掛一絲,腹下畫著一個多邊形符號,透著幾分邪魅。
這個符號我很眼熟,上次和女巫深入交流時,在她身上看到過。
怎麼我身上也有了?
我急忙用手去擦,可把皮肉都擦紅了,也沒能抹掉。
但我能確定,這東西不是長出來的,而是被人用很難清洗的蘸料塗上去的。
那這個人會是誰?
阿紮娜麼?
靠!
我猛地想起來,就是吃了她的飯喝了她的酒,我才會出現在這裡,這麼看,絕對是她!
可她為什麼要這樣,她想乾嘛?
我顧不上想太多,趕緊跳下床,往外跑。
誰料,房門居然鎖死了,而且還加固了鐵皮。
這特麼是想囚禁我的節奏麼?
我突然很慌,整個屋子密不透風,隻有眼前這扇門連通外界。
我隻能拚命地拍門踢門,大喊大叫,試圖引起外麵的注意。
但半小時過去,外麵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已經喉嚨嘶啞,說不出話。
無奈、茫然、憤怒、恐懼,一時間充斥我的心裡,讓我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屋裡橫衝直撞,來回折騰。
最後,我終於累了,癱坐在床上,癡愣出神。
也不知過去多久,鐵門嘎吱一聲開了,阿紮娜一身素衣走了進來,像個清秀脫俗的鄰家姑娘。
可沒想到,就是這樣清純的美貌下,居然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手段,這和死掉的女巫有什麼分彆?
我從床上騰地起身,衝上去揪住她的衣領,怒問道,“你什麼意思,你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