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身後的不是彆人,正是花臂男。
此刻,他麵無表情地看著我。
我不由皺眉,這家夥什麼時候出現的?
還是九笙反應快,她裝作若無其事地打招呼道,“大哥,你來了呀,一起坐唄!”
花臂男扯了扯嘴角,道,“飯好了,可以進去吃飯了。”
說完,便轉身回了屋。
原來這家夥是來喊我們吃飯的,怎麼鬼鬼祟祟,真是服了。
中午的菜異常豐盛,海陸空一應俱全,這些都是九笙的功勞。
若不是她點菜,以花臂男的態度,恐怕連四菜一湯都沒有。
吃罷飯,沈美麗便親自出門去采購清單上的物品。
花臂男則留在家裡招待我們。
他不比沈美麗熱情,會左右陪著,而是把茶水點心弄好後,就不見人影了。
從早上進門,我就已經看出花臂男什麼態度,所以也沒當回事。
倒是九笙很不爽,說我們來了是貴客,就這樣把我們晾在一邊,太不像話了!
我調侃道,“誰要你把人家打成那樣的,人家敢陪你嗎?”
九笙哼了聲,說,“那還不是因為你,誰要你跟人家老婆鑽小樹林的!”
得!
這種玩笑還是不開了。
我躺在後院的休閒椅上,開始閉目養神。
午後雖然炎熱,但這裡微風徐徐,旁邊還有遊泳池,水風刮到身上挺清涼的。
我不知不覺睡著了……
據九笙後來講,在我睡著之後,花臂男就出現了。
他把九笙叫去客廳,像伺候皇母娘娘一樣供著。
九笙開心極了,總算找到了存在感。
花臂男自我介紹,說他叫鄧軍,道上人稱軍哥。
他問九笙,我到底行不行?
如果不行,也沒關係,趁他老婆沒有回來,我們可以先走,他會給我們一筆路費。
其他的不追究我們。
這可把九笙氣壞了,就質問鄧軍到底什麼意思?
鄧軍說沒彆的意思,就是上當上多了已經怕了,為這事他沒少花錢。
九笙解釋說,我們不是騙子,是正兒八經的茅山道士,甚至還拿出道士證給他看。
鄧軍不以為然,說這種證件他見多了,電線杆上到處可以辦。
九笙很無語,當場就要給沈美麗打電話,鄧軍卻攔住她,開始訴苦。
說他們夫妻能走到今天不容易,掙的每分錢都是血汗錢,彆看他們住彆墅開豪車,身上可背著好幾百萬的貸款呢。
就是這,為了治好沈美麗的“病”,他們還在不停地花錢,這次又跟我們簽下六十多萬的法事合同,如果治不好,錢又打水漂了。
所以,鄧軍希望我們能看在積德行善的份上,放過他們,不要再坑他們了。
為此,鄧軍還表態,隻要我們及時收手,他不僅報銷路費,另外會給我和九笙一人兩萬塊的辛苦費,就當花錢消災了。
說這些時,鄧軍是一把鼻涕一把淚,頓時就把九笙說心軟了。
九笙畢竟年幼,涉世未深,對鄧軍說的話深信無疑。
同時,她也更加懷疑,我是故弄玄虛,根本就治不好沈美麗。
要不然,她問我的時候,我就會告訴她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