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想辦法,爭取趕上預選賽的尾巴。
“各位,我是工作人員,麻煩讓一讓。”
高興這麼吆喝了好一會兒,終於擠到了隊伍的前列。
鐵柵欄已經關閉,他靠在柵欄上,喘著粗氣對麵前的誌願者說道:
“我是主播高興,能否行個方便,讓我進去?”
“你怎麼現在才來?我們都以為你早就進去了呢。”
“嗨,這天氣熱得我跑得快喘不上氣了。”
高興和這位誌願者關係不錯,雖然不是同班同學,但新生軍訓時,兩人曾在同一個方陣裡並肩作戰,共同經曆了艱苦。
誌願者的崗位相對固定,高興輕而易舉地打聽到了入口處的負責人。
昨晚,他已經和這位負責人打過招呼了。
看到高興要進去,排隊的觀眾們不樂意了。
“為什麼他可以進去?”
“對啊,長得帥也不能破壞規矩啊!”
“我提前預約了。”高興大聲解釋道。
“什麼預約?我們怎麼沒聽說尋寶還能預約?”
“是啊,這不是在糊弄人嗎?”
“我真的預約了,不信你們看那邊。”
高興手指一指,不遠處,一位穿著筆挺西裝、拄著拐杖、一頭銀發的老者,正微笑著向高興揮手。
“那不是汪振盛老師嗎?”人群中有人認出了他。
“不是說他早就退休了嗎?”
“這小夥子和汪大師有交情?那還來鑒什麼寶?”
“你們這就不懂了,這叫上節目增加曝光度。”
高興沒有理會周圍的議論聲,看到汪大師,他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了。
有這位重量級人物在,手裡的這破玩意兒,終於可以有個說法了。
這銅鈴鐺在高興手裡放了一夜,他悟出了一個道理:
剛從土裡挖出來的東西,真的沒什麼好玩的。
看彆人探險,那是一種樂趣,但當真有東西落到自己手裡,對於他這種責任心強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負擔。
……
乍一看,高興好像是在攀高枝,實際上昨晚,是汪誌鋒主動給高興打的電話。
電話裡,汪誌鋒說他的大伯,也就是汪振盛,要來臨大大學參加節目,問高興是否有空,能做做臨時向導。
高興昨天在太陽底下給人指路指得腰酸背痛,實在不想再當免費勞力,本能地就想拒絕。
但隨即他靈機一動,說他手頭有件東西,想請汪大師給看看。
汪誌鋒一聽這話,有點不高興,但一旁的汪振盛卻來了興趣,爽快地答應了。
他還主動和高興約定了見麵的時間和地點。
這才有今天場館外的這一幕。
……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青銅器鑒定的專家,車遠均老師。”
雖然預選賽已經結束了,但在汪振盛的麵子下,這都不是問題。
直接請節目組的專家過來,給高興單獨鑒定。
“車老師好。”
“你好,你好,我是汪老師的晚輩,這位小高,不用太拘束,我們都是一家人。”
汪振盛私下裡和圈內幾個密友聊過,提到了他在拍賣會上買到假梅瓶的尷尬事,所以包括車遠均在內的幾位鑒寶專家,都對這位年輕人表示了認可。
高興一見到車遠均,就拿出了自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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