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二十萬,你點點!”李懷風從懷裡掏出一摞錢封。
胡哥狐疑接過去,點了一下,正好二十摞。
“可以啊兄弟,有點意思,欠條拿好,一筆勾銷了!”胡哥將欠條還給何堅強,摟著懷中美女就要上車。
“等等!”李懷風忽然抓住他。
胡哥一愣,滿臉橫肉緊繃,怒道:“怎麼的?你想找事?”
李懷風嗬嗬一笑,在那輛半邊車門凹陷的奧迪a6旁轉了一圈,說道:“你這是老款奧迪,1.8t的,我給你按新車價算,最多值四十萬!”
胡哥眉頭一皺,吼道:“四十萬怎麼了?你特麼有錢買嗎!”
李懷風哈哈大笑,愉悅道:“買不起,但,老子砸得起!”
說罷,從懷裡又掏出四十摞錢,隨手一揚,錢飛滿天。
他一把將小何拉過來,斷然喝道:“四十萬歸你,這台車歸我,小何,給我砸,砸個稀巴爛。”
聞聽此話,何堅強如遭雷擊,沒想到風哥如此有錢,更沒想到,四十萬隻要享受一回砸車的快感嗎?
他呆立原地,翻江倒海,明白,風哥這麼做是要為自己出一口惡氣。
“愣著乾什麼,彆人騎在你頭上拉屎,你就戳爆對方菊花,對人可以心軟,對狗你就要惡毒,懂嗎?”
李懷風喊聲如雷,發泄心中不爽。
最近不爽的事情太多了,跟冰錐子的事情,公司的事情,江湖上的事情,不發泄出來,是要憋出病的。
“小王八羔子,你特麼敢動?”胡哥勃然大怒,從車裡抄出一根棒球棍,就要揍李懷風。
風哥二話不說,大手一揮,就從對方手裡奪過棒球棍,咯嘣咯嘣,兩手用力一掰,手腕粗的鐵質球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扭曲變形。
鐵棍變鐵圈,嚇尿眾男人。
“要麼砸車,要麼砸你,你選!”李懷風目赤欲裂,咣當一聲,把棒球棍扔進車窗裡。
之前,在小何家裡胡哥狗一樣的嘴臉,他曆曆在目,對待這種畜生,用得著手軟嗎?
胡哥五人踉蹌後退,心知這男人不太好惹。
小何感受風哥此時山一樣偉岸的身影,想想自己一輩子如此窩囊,怎好意思稱作一個男人?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一念及此,小何仰天大叫,啊啊啊,發泄多年積鬱的懦弱與困苦。
他雙手握住拳頭,飛腳砰砰砰,就往奧迪車上踢,原本品相就極端難看的車,變得更加醜陋,仿佛胡哥嘴臉,讓人看到,就不想再多看一眼。
“站著乾什麼,打電話叫人,叫刀疤哥!”胡哥狼狽後退,吩咐身後兄弟找人。
“小癟三,砸我老公車,我一會讓你死得難看!”俗氣騷貨跳腳大罵。
風哥點燃一根煙,看著小何不停發泄,心中生出一個想法:自己要幫助這個年輕人,誰都不可能窩囊一輩子,自己的朋友更加不能。
過了十幾分鐘,奧迪車已經稀巴爛,發動機蓋子被砸開,修是修不好了。
就在這時,樓群外麵呼啦啦開來好幾輛麵包車,十幾個混混提溜棒子,一股腦跑過來。
為首一個身上描龍畫虎,鼻梁上帶著一道刀疤的大哥,手持一把西瓜刀,霸氣來襲。
“刀疤哥,就是這個b崽子,砸我車,不給我麵子,弄死他!”胡哥翹腳罵道。
“出多少錢擺事?”刀疤哥厲聲道,他是渣區一代有名的鬼見愁,砍人從不手軟,一生所愛,唯有西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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