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竇晟燁和竇乘風父子二人背影消失的一瞬間,就看蘇君月緩緩看向另一旁而後目光陡然冷了下來。
那裡正是方才金楚一眾人離去的方向。
蘇君月可是清清楚楚地記得,方才那金楚男子離去之時看向自己的眼神裡除了憤恨之外,還有濃鬱的殺意!
本公子還苦惱著這接下來的該如何將玉唐那夥人忽悠過來,沒成想還真有那貼心之人,主動送上門來啊!
蘇君月嘴角微微勾起,心中當即有了算計,轉身便朝著教坊司的方向走去。
剛巧自己不久前養了一條小毒蛇,眼下正好有了用武之地。
不多時,蘇君月徑直來到了瀟湘小院。
一進院子蘇君月就看到了庭院裡有兩道身披大氅的倩影正溫酒煮茶,邊上暖爐的炭火燒得紅火,桌子上也擺滿了各種瓜果。
這二人倒是愜意。
“我說,你二人不冷嗎?”
雖說是豔陽天光,但此時冬末春初寒意還是比較重的。
葉輕竹聞言看在到說話之人是蘇君月後當即蹙起了眉頭,語氣頗為不喜地說道“你又來我這兒做什麼?”
蘇君月從上到下一邊打量著葉輕竹一邊說道“你猜?”
葉輕竹頓時語塞,扭頭不去搭理蘇君月。
然而就聽蘇君月突然開口說道“你是不是胖了?”
胖?
聽到這話,葉輕竹當即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一臉冰寒地看著蘇君月,那冰冷的雙眸之中隱隱有殺意閃過。
葉輕竹冷哼一聲,隨即走到了金如蘭的身邊,拿起一顆梨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瞧那模樣像顯然是將那梨子當成了蘇君月。
金如蘭見狀,輕笑了一聲,而後看向蘇君月說道“無事不登門,月公子今日來有何吩咐,直說便是。”
蘇君月頷首,進屋找來了紙筆,然後按照腦海中的印象將那金楚男子的模樣畫了出來。
不隻是麵貌,就連男子那不可一世的囂張神態也被蘇君月刻畫得惟妙惟肖,甚是傳神。
仿佛那男子此時此刻就站在幾人的麵前一般。
金如蘭和葉輕竹見狀皆是一驚,想不到這位月公子的畫功居然如此了得!
而在看到畫上的男子後,二女更是不由得驚呼一聲“井文珀?”
金如蘭皺眉道“你怎麼知道他?”
“難道!”
金如蘭馬上想到了什麼,一臉震驚地看著蘇君月。
蘇君月頷首,緩緩說道“沒錯,今日金楚來訪,此人便是其中之一。”
就聽一旁的葉輕竹冷聲說道“所以,你今日來我這裡的目的就是他?”
“你,要殺他?”
“不是我,是你!”
蘇君月接過金如蘭遞到自己手中的一杯熱茶,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指向了葉輕竹。
“就是不知道你這條竹葉青能不能下得去這個口呢?”
隻見葉輕竹冷笑一聲,一臉無所謂地說道“你想讓他怎麼死?”
哦?居然半點遲疑都沒有就應了下來,這女人不像是會這般簡單就會臣服的人啊!
這裡麵一定有問題!
蘇君月狐疑地看了葉輕竹一眼,發現葉輕竹在看向那畫中男子的時候眼底有著一抹厭棄之色。
不隻是葉輕竹,就連一旁的金如蘭對此人也是頗為不喜。
這是為何?
“你二人與此人相熟?”
“哼!自然是熟得很!”
葉輕竹語氣冰冷地說道,但蘇君月卻是從中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好重的怨氣!
金如蘭也開口說道“此人與我和輕竹乃是昔日同袍,代號,銀蠍。”
“啊?淫蠍?這未免也太過直白了些吧?”
蘇君月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
金如蘭和葉輕竹二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一臉茫然地看向蘇君月。
直白?
哪裡直白了?
你在說些什麼?
就聽蘇君月繼續說道“淫蕩的蠍子,哪有人會把自己的本性暴露出來,還取做代號的啊?”
“這人也太不知廉恥了吧?”
聞言金如蘭和葉輕竹二女皆是一臉無語地看著蘇君月。
金如蘭更是氣得胸疼,咬牙看向蘇君月。
有時候真想把你那天靈蓋給掀開瞧一瞧,你那腦子到底是怎麼能夠聯想到這些的啊!
葉輕竹蹙眉一臉嫌棄地看著蘇君月說道“人家那是金銀的銀,蠍子的蠍!”
“你這位月公子的腦子裡一天天究竟在想些什麼啊!”
“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