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夜大人你來了~”
威茲曼原本垂頭喪氣的樣子在看到神夜之後迅速喜笑顏開,端著手中盤子裡不知是一坨什麼的東西,跟隻二哈一樣歡快跑到神夜身邊。
邀功似得地端了起來,將那盤黑乎乎散發著異怪味道的東西擺在神夜麵前,那雙銀灰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神夜,裡麵的期待都要溢出來。
神夜抽了抽唇角,就像是沒看懂他眼神裡的意思,不著痕跡的推開麵前的盤子,走到國常路大覺的身邊,抬手墊腳拍了拍他的肩膀。
其中安慰的意思不言而喻
國常路大覺苦笑一下,看著委委屈屈耷拉著腦袋跟小狗似的好友歎了口氣。
攤上這種好友,總覺得自己上輩子絕對是個滅世大反派
“神夜大人,我們先換一個房間。”
畢竟這個屋子裡現在還在冒黑煙呢
神夜懶洋洋點頭,跟在國常路大覺身後。
國常路大覺走過去,將威茲曼手中黑的不成盤樣的盤子拿了過來,放到了恭敬站在一旁的兔子的手中,然後揪著威茲曼被熏黑的白大褂拖著就走
徒留看著手中漆黑盤子中那一坨東西的兔子欲哭無淚。
“我是來道彆的,明天就回去了”
神夜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看著掀起漣漪的水麵輕聲說著。
“哎?”
威茲曼愣了一下,隨後輕笑一聲,低垂了眸子聲音帶了幾分遺憾“時間過得這麼快嗎”
就連國常路大覺也頓了頓,望著神夜沒有說話。
“對啊”
神夜閉了閉眼睛,金色的眸子泛著笑意感慨著“總感覺才過了每一天而已”
“以後”
威茲曼扒拉著沙發,大眼睛裡仿佛閃爍著淚花,唇齒囁嚅著最終也隻吐出幾個字“以後我們還能還能”
話說到這,後麵幾個字威茲曼怎麼都說不出來,隻是一順不順的看著平靜喝著茶水的少年。
畢竟上一位離開的神刑官自那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
神夜挑起眉頭,嘴角微微上揚,將手中的茶杯輕輕地放在了桌子上。
伸出手,優雅地勾起了蹲在他右邊某隻白發狗狗的下巴,他們金色與銀色的眸子交彙在一起
那雙淡淡流轉著金色符文的眸子中滿是玩味和調侃“威茲曼這是舍不得我?”
他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威茲曼的下巴,感受著對方肌膚的細膩質感,又多摸了幾下。
威茲曼眨了眨眼,不知為何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視線快速挪開不去看神夜,但還是‘嗯’了一聲,隻是那聲音小的與蚊子有的一拚
國常路大覺也沒眼看自家好友現在那副羞澀的小表情,仰起頭無語望天花板。
神夜收回手,用力在威茲曼的腦袋上揉了揉才笑著開口“會再見麵的,不過大概率要一年之後~”
“一年嗎”
國常路大覺低頭思索著,想起之前勘測過得那條有些詭異的命運線,難以置信的望向神夜“難道”
“噓~”
神夜食指放在嘴巴中間打斷國常路大覺接下來的話,好看到足以蠱惑眾生的眸子眯成了一道縫隙,依稀能看見其中有璀璨的金色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