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西沉,夜幕逐漸籠罩大地。
張寒淩懷揣著精心抄錄的資料,其中詳細記載了水泥製造、鋼鐵冶煉以及火藥改良等先進技術,打算乘馬車前往東宮。
他準備將這些珍貴的資料親手交予朱標,並鄭重地叮囑他務必協調好水泥與鋼鐵冶煉之間的緊密配合。
當然,最主要的是,張寒淩想趁著還在飯點,去蹭一下東宮的飯菜。
不多時,張寒淩到達東宮,門前值守稟報朱標後,堂堂太子殿下主動出門迎接。
見到朱標的舉動,張寒淩不禁感歎“您貴為太子之尊,何必如此呢?我可不講究這些繁文縟節啊!”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張寒淩對朱標印象更好一些。
畢竟,朱標性情溫和,與他父親朱元璋形成鮮明對比。
相比之下,朱元璋雖然表麵上對張寒淩畢恭畢敬,但指不定私下恨不得弄死他呢,畢竟張寒淩老是表現出對皇權的不屑。
朱元璋的鐵血和暴戾,準確來講,除了他的這幾個家人,其他人都是隨時待宰的羔羊。
所以,張寒淩這些日子對朱元璋的看法本質上是不會變的,反而還對老朱的尊敬感到有些虛偽。
而朱標不同,雖然也有他老爹的果決和狠辣,但是總體上對人對事都還相對仁和一些。
情感上講,朱標最近辦的很多事,都是張寒淩給出建議和方法後,他去實施的,也能明白張寒淩的重要性。
更何況,現在的張寒淩實際上就是朱標的老師,這一點與之前的太子太傅宋濂相比並無不同。
因此,朱標對張寒淩的尊敬和敬重完全出自於真心實意。
“師徒之禮,怎可輕慢!”朱標對於天地君親師的這套還是很重視的。
“行了行了,彆搞這些了,先進去吧,我有事情要給你講。”張寒淩對這些繁瑣的禮節感到有些頭疼。
坐下後,隻見一個小家夥端著茶水走過來,正是朱雄英。
“嘖,雄英這麼小就拿來使喚啊?”調侃了一句朱標。
“老師勿怪,本來應該是內人攜幼子前來見禮的。但是去年,雄英母親不是已經去世了嗎?因此,隻能讓雄英前來了。”朱標解釋道。
知曉張寒淩每次跟朱家父子講的事情都不是小事,朱標早就提前把下人們都趕出去,隻讓最親近的人前來伺候了。
“那我記得,你不是還有媳婦兒的嗎?而且還有朱允炆那小子呢?”張寒淩記起去年讓他們防著一下呂氏的,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
“呂氏已經病逝了,朱允炆現在過繼給了一個表親,所以現在東宮隻有雄英和允熥了。”朱標呐呐幾聲,有些不太自然。
張寒淩笑了笑,表示理解。
畢竟,將自己的妻子病逝,然後送走自己的兒子,這種事情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難以接受的。
儘管朱標對他們並不是特彆重視,但表麵上還是要過得去的。